初冬的天氣已是很冷了,好在洞口的大石巧妙,既把寒風擋住,洞中熱氣能夠留住,又不會潮濕氣悶,比起家中雖有不如,但休息起來還是可以的。
早早起來的弈,清理著餘灰,準備為新的一天開始升火。
草垛上,叫做魯夫的山外人,微微打著鼾平靜的睡著。身上打滿繃帶的他,外傷並不是很嚴重,原本的傷口基本都結痂了,像是內傷比較重。
看他能睡的香甜,弈也不打算叫醒他,輕手輕腳的幹著活。
當溫暖的火焰燃起後,坐在火堆旁的弈,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獵叉。
獵叉通體是用上年份的鐵木樹樹杆製成的,既結實又韌性十足。鐵木樹對林中人來講,是父山給的恩賜,這種不是很常見的大樹極難長成,但隻要紮根發芽,上了十年後就不再懼怕任何風雨了,隻有等它每三年自己換枝時,林中人才能采集,不然就是斧鑿火燒都要數天時間。
挑選到合適的枝杆後,先打磨平整後,上爐烤製,再浸泡油脂,最後晾曬,如此反複小心不可失誤操作數回後,隻有最熟練的獵人才能做出,上好經久耐用的獵叉。
這把駒自己親手製出的獵叉,一直是弈心中的寶貝,但做為獵人自己重要的夥伴,駒從來不曾借給兒子玩耍過。
此時能夠拿到獵叉,還能留在身邊使用,對於弈來說,這絕對是天大的快樂。
哢嚓,當弈美滋滋的看著手中獵叉時,洞口角落處一段立著的短樹枝倒下了,驚的弈一身冷汗。
樹枝是按照村中大人教的方法做的預警機關,倒下就說明有什麼東西下了地坑離山洞不遠了。這種機關小動物不會觸動,隻有像鹿、狼什麼的才能踩的動,出了聲響說明個頭一定不小。
本來有地坑的天然屏障,不會有什麼動物跳進來的,弈也隻是本著好玩試試看的態度,才設置了機關,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能用上。機關樹枝的倒下,讓毫無心理準備的弈緊張不已。
“洞外究竟是什麼東西?”弈心中暗道。
雖然是沒有真正打過獵的稚,但年少的弈也懂得不能慌張。他明白自己占足地利,隻要不出山洞,守住洞口,既便失足掉落地坑的是真正的猛獸,殺不死它也能用手中獵叉逼退它,而過分的緊張隻會要了自己的命。
但未知的恐懼還是讓弈滿頭冷汗、渾身顫抖不已,隻能努力平定著自己有點抖動的氣息,在身上擦了擦微汗的雙手,回頭看了看睡著的魯夫,用力地咽了口吐沫後,起身來到洞口。
照著大人們教的,身體微蹲,手臂後收,雙手緊緊握著獵叉尖頭朝外,雙眼死死盯著洞口的另一個預警機關。心中不住告戒自己,隻要機關觸動,就要發動進攻,把手中的獵叉狠狠地捅出去。
弈設置的是雙機關,一處洞外提前預警,另一個就在洞口。隻要機關一倒,就說明獵物已經進洞了,洞口隻有一處,剩下的就是死守了。
時間點點流逝,洞中除了火堆柴火的炸裂聲和魯夫輕微的鼾聲外,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這種過分的寂靜,讓弈更加的緊張,因為大人們都教過,隻有捕食的食肉動物,才會有這種耐心,它們會等待獵物放鬆警惕的時候,再發出致命一擊。此時的氛圍正是印證了父輩們的教育,洞外死一般的無聲無息,連風聲都沒有,被巨石擋住陽光的陰暗洞口,像是低趴著的野獸一樣,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此刻弈隻感覺到了自己心跳越來越快,好像要跳出來一樣。額頭上的汗水也是不斷滑落,即便是有些滴進了眼中,他也不敢伸手擦拭,就怕萬一鬆懈,洞外未知的動物會在那一刹那衝進來,把自己撕個粉碎。
“你能行的!弈!你能行的!不要怕!”弈隻得不斷的給自己暗自打氣,好不讓恐懼讓他的手腳因為緊張而無力。同時也祈禱著是意外而已,沒有什麼野獸,沒什麼危險,會平安無事的。
突然,啪嗒一響!當弈正在這麼微微有些走神的時候,洞口另一個短枝也倒下了,一道黑影快速的衝了進來。
“呀!!!”
本已緊張到不行的弈,這時正好是分神的時候,來不及反應的他,高呼亂喊著慌亂地捅出手中的獵叉。
恐懼讓弈緊閉起了雙眼,心中默默念著:“殺死它!殺死它!”
但現實是殘酷的,並沒有預想中的溫熱熱血或什麼飛灑到自己的身上,閉著眼睛的弈,隻覺得獵叉怎麼都收不回來,再使勁往回拽了拽,依然紋絲不動。
“完了!”
弈隻覺得腦後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上牙打下牙全身顫抖著張開眼睛,他想看看侵入洞中的是什麼東西,被他殺死沒有。
可當弈睜眼細看後,不由一楞。
“阿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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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