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一個告別冷寂,迎接熱鬧的時節,因為……春天來了。
在這個逐漸熱鬧的季節裏,往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人多了,事也自然多了起來。而地處大陸南方的大主城華雲城,此刻便正進行著一件大事,很大的事。這件事吸引著各路人馬彙聚於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眼中都閃爍著希冀的光芒,那是一個個懷揣夢想的人啊!那麼到底是什麼事讓這華雲城一時間熱鬧無比呢?原因隻有兩個字——柳莊。
柳莊不是莊,它是派,一個門派。神州大陸奇人異事諸多,那些擁有著奇妙力量,遠超凡人的奇人則被稱之為修煉者,而柳莊,正是修煉者中赫赫有名的修煉門派。每年的三月也正是這地處華雲城的大門派收徒的日子。
三月的華雲城已是人聲鼎沸,柳莊內亦是繁忙不已,人來人往好不熱鬧。然而柳莊後院內,一少年正懶散地靠在院牆邊,淡淡地望著這往來的人們。他的淡然在這繁鬧地後院顯的格格不入,但那瘦弱的身軀在這些人群中愈發顯得渺小,似乎我們完全可以忽略這麼一個與場景毫不匹配的小家夥。
少年很瘦,卻比同齡人要略高些許,高瘦的身軀遠遠望去愈發顯得柔弱,似乎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吹到半空轉個幾圈。那雙漆黑的雙眸很平和,就仿佛鄰家小孩般的溫和、親切。嘴角總掛著一絲淡淡的的笑,這樣的人確實很容易給人以好感。但就是這麼一個平和的少年卻如同真空般,一個人默默地靠在牆邊淡淡地看著往來的人群,沒人去注意他,更沒人去理睬他。似乎這個後院根本就不存在這麼一個少年。
良久,似乎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可以當他不存在呢!院外遠遠地傳來呼喝聲,“小佑,快把這車菜運到廚房!”
少年直起身子望向院外,隻見一身著青色長袍,頭戴發冠的青年正指著車滿是青菜的小板車衝少年喊著。“嗯,來了。”少年活動下有些僵直的身子,便跑向青年那邊。
“這車菜快送去,今天來了好多貴客,可慢不得,快快快!”青年催促道。
“嗯嗯。”少年點了點頭,也不廢話,推著車便走向廚房。
柳莊的廚房就在後院,這點路程並不算遠,但當少年推著比他大了不知多少的板車,瘦弱的身子,滿載青菜的板車,這一極具反差的視覺效果,不禁讓人擔心這小小少年能行嗎?少年當然能行,他很順利地將青菜送到廚房,熟練地將青菜分類堆放到食材儲存處。那麻利的動作正告示著我們這種事他可不是第一次做呢!
少年一入廚房,原本很是熱鬧的廚房變得更加熱鬧。
“喲!這不是佑明麼。”
“嘿!這月你又罰作雜役!”
“嘖嘖,連續三個月,小兄弟,佩服佩服!”
“……”
名叫佑明的少年淡然一笑,靜靜地將食材放好,全不理會廚房內眾人的調侃。
“小佑明,下個月不會又見到你吧!”一人大聲嚷道。
“也許吧。”佑明眨眨眼,微笑道。言罷便不再理會眾人,兀自出了廚房,走向不遠處的一個小柴房。獨留下廚房內一陣陣的議論聲,哄笑聲。
小柴房很是陰暗,黑黑的,就像那傳說中專門關不聽話孩子的小黑屋。佑明就獨自一人拿著把鏽跡斑斑的斧頭,在屋外空地一下一下地劈著木材。F
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佑明一斧一下地數著。離師傅規定的三百還有些許距離,望著有些昏暗的天,佑明不禁苦笑。滿是鏽跡的斧頭還不如一把菜刀來得鋒利,而這木頭又是有名的朱火木,遇火易燃卻又硬如磐石。這樣子劈柴,每一下可給發揮出全身的力氣才堪堪劈開,這一百來個,整整劈了一個下午,體力早已透支,但離規定的三百之數還相差甚遠,如此佑明感到很是無奈,自己雖已在柳莊修行兩年,但比起同期的師兄弟們卻天差地別。這三百木柴對他而言難如登天,但對其他師兄弟而言卻是手到擒來,也正因此師傅才屢次罰他做後院雜役,此次已是他第三次被罰了。
“佑明,師傅召集本院弟子,快去黃院那吧。”一位身著灰色長袍的青年衝正在院前苦笑的佑明喊道。
“嗯,謝了青元師弟。”佑明抬頭友好地笑道。
“我還要去叫其他師兄,你就快去啊。”叫青元的青年擺擺手,便離去。
青元比佑明晚一年拜入柳莊,卻也早早的達到修煉者的入門級別,可以身著灰色長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隻有身著灰色長袍才算是真正的柳莊弟子,當然在灰色長袍上還有青色、藍色、黑色、白色。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級別,灰色為入門級,青色可算是一名真正的修煉者,藍色是中級修煉者,黑色是高級修煉者,白色則是各個院的重要弟子,是擁有非凡的天賦和實力的象征,而那些身著錦衣的是柳莊的長老,重要人物。至於佑明這種連入門都不算的隻能像剛入柳莊的新人一般身著普通布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