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我在尋找答案,或者說,我沒有接受她死去的信息,還在頑固的尋找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就像做了一場千年幻夢,不願醒來,隻因夢裏有個她的背影,在述說著對這個世界的恨,隻聽到一句憤世的嘶吼:‘為什麼?’化作一股怨念,這股怨念也將我從迷茫中喚醒,我望著她的背影,從她的手中接過這沉甸甸的禮物,接過那凝固在靈魂深處的恨意,也接過她的雙手,向著這世界發出一聲怒吼:‘為什麼?為什麼不給我時間去做些什麼,為什麼無情地剝奪我的生命?為什麼?’”似在夢中,此話縈繞耳旁久久不散;似在夢中,此背影竟如此似曾相識;似在夢中,自己又過了一世輾轉千年。
一場夜雨,籠罩著這片海域,籠罩著在這被黑夜籠罩的濱海大城市,在這裏是某個龐然大物的心髒——碧海閣的主城,有著夢幻般的名字——問夢主城,細雨在黑夜中輕撫著主城的每一寸土地,此時已是子夜,白日的繁忙早已蕩然無存,人們舉著燈火,附著樂曲輕聲吟唱著聖歌,聚集在這裏等待著黑暗消散之後新日的到來。
在這個巨大宏偉的橢圓形大殿裏,呈階梯式越往中間越漸漸下凹,有如體育場一般,所不同的是一排一米高一米寬百米長的石條橫在操場中間,而最遠卻沒有階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半圓的畫卷圍牆,圍牆下麵是一個略高於石條的平台,平台好像是石條的延伸,可以讓人們從階梯上走到平台這裏,此時階梯上排滿了一群群的城市居民,人們好像事先就約定好了似的,一個個走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站好雙手放在胸前交叉然後閉上眼睛,然後跟隨著旋律吟唱,沒有其他的動作,好似在祈禱,又好似在祝福。場地圍牆上雕刻著一些古老而又模糊的花紋,隻有黑白兩色顯得很神秘也很滄桑。
平台上,擺放著一個銅色羅盤,羅盤上麵懸浮著紋路分明鮮紅如血的六角水晶,有如磨盤大小。隨著人們的吟唱,羅盤發出一大圈光波卷向水晶,而水晶也越加上升,一直上升到大殿瓊頂的一個六方形的天窗,飛向高空。水晶發出的明亮光線將整個夜空照亮。隨著水晶升向高空,場地裏的人們開始轉換換吟唱方式,略微一個小停頓之後,歌聲變得起伏,有如潮水般向那羅盤彙聚而去,而羅盤也因為接受的頻率不同轉變了輸送光波的節奏,這光波從一開始的成長期粗大明亮到現在的飽和期細小清悉,雖然變小了但是質量卻不會降幅多少,直到保持著這個狀態向高空的水晶提供懸浮在高空的能量。
遠處,這座城市的周邊個個高大山脈中,駐守著守護這座城市的軍隊,本該已經睡下的他們此時卻是披甲列陣,士氣高昂,所有目光都投向了那發出光亮的天空。若是身臨其境,我們不難明白這個場景有多麼震撼,雖然距離這麼遠,那光線已經有所減弱,可是依舊將這片森林照的有如弘月。站在隊伍最前麵的一個身披重甲的將軍,在一周前接到山下總部的通知命令,這三周內要嚴加防範,確保主城絕對安全,並且一旦看到這個水晶升空,當水晶升到最高處時確定方圓環境安全之後,全體軍官(除執勤哨兵外),整裝集結(或就地起立)並注視天空,並在心底吟唱聖歌《黎明曲》。
一開始接到傳令單,這將軍也覺得奇怪,怎麼主城會下達這種命令,一時間想不到問題所在,但是突然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傳令單,水晶?黎明曲?難道是?最終,這將軍隻是將可能性指向了兩件事,一件是他八個月前接到一支他所能完成的代表最高機密的藍羽箭,此箭意義在於標記任務性質,而且還有期限,這將軍此生也就隻領過這一支藍羽箭,顧就將眼前這件事與之相連起來。第二件則是主城中舉行祈禱祝福儀式。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儀式居然還會驚動到軍隊?這就有些不解了。不過,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明白隻要把任務完成及時歸還藍羽箭,也就不再多想。隻是,到了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讓他捉摸不透了。一開始當哨兵來報說南方主城方向亮起強光,他立馬傳出全軍戎裝列隊於百息,違令者,立斬!的命令,然後站在軍前等待。看著主城方向緩緩升起的水晶,當看到這水晶的時候這將軍終於呼出一口長久以來憋在心裏的長氣,他此時可以確定,是第二種情況了。他平靜地立於眾軍前方,用手勢向後方傳遞信號。但當這個手勢做完之時,整個軍隊頓然士氣大增,每個人都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將所有人的心連在一起,順著心底慢慢吟唱起《黎明曲》,這股力量被引動著立刻向那天空的光源連接,當鏈接的一刹那,光線又亮了一絲,緊接著又是一亮,一直閃了六次之後,水晶已經亮得猶如火光,在血紅色的映襯下,這紅色光芒透出些許妖異,此時,在這橢圓形建築物的上空,那水晶剛好升到最好空保持著穩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