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幹不幹?”
齊岷將盒子舉到我的麵前。
他分明就是在威脅我,我突然雙手張開,設了結界,從齊岷變成了真正的掌門後,我就不知道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今天正好找機會試探一下。
結界中就隻要我們兩個人,他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將盒子收在衣服裏:“想打?我奉陪!”
他雙腳騰空,周身就刮起了一陣颶風,將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刮了起來,風漸漸向我逼近,要將我吞噬在這沙口之內。
我立刻就聚集神力跟他抗衡,風勢漸減減小,最後,周圍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想不到,你的進步還真是不小啊!”
齊岷微微一笑,隨即展開了新一輪的進攻。
我跟他前前後後也交過幾次手,但是他真正主動跟我打的,這還是第一次。
他的招式有些陰冷,而且直逼我的要害,似乎根本就不給我退路,但是卻又每招都留有一個死角讓我去還擊。我甚至完全感覺不到這是正一派的心法修煉出來的。他這個掌門,當真是入了魔道了嗎?
“齊岷?你真的成魔了嗎?”
我製止住他的進攻,很心痛地問。
“是不是魔有區別嗎?”
齊岷聲音忽然就低了下來。
正一派世代受魔的詛咒,他這個掌門也必須受這種洗禮。
“你知道闖乾羅陣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嗎?脫胎換骨你知道嗎?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然後再一點一點重新長好。這種痛苦你能體會嗎?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巨大的能量,而我想要得到我想要的,就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靜靜地聽著齊岷說著話,竟然一時忘了我們在打,他一把推開我,既然要打,何必要問這問那。
為什麼非要當這正一派的掌門,不是已經跟正一派沒有什麼瓜葛了嗎?早在那麼多年前,就已經被正一派給當成叛徒除去名字了,那個正一派叫齊岷的人早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勉強自己。
掌門之位真的有這麼好嗎?如今這樣,有得到了什麼?
齊岷站在我對麵,就隻是看著我,也不說,也不動,最後竟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沒有誰願意為自己選擇一條絕路。”齊岷緩緩近我,走的很近很近,近到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聽到他的呼吸。
“我原本想跟你一起的,所以即便是擁有了掌門的火焰,我也不想去闖陣。隻可惜,你懷疑我,看來,我倆是真的沒有這個緣分啊。”
齊岷說著話,一隻手就瞬間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沒有防備,等我感知到他的動向的時候,竟然連反抗都懶得反抗了,任齊岷的手在我脖子上越掐越緊,緊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正當我懷疑今天是不是要死在他手裏時,他竟然鬆了手裏的力度,說在這樣打下去,我倆誰也占不到什麼便宜,讓我收了結界。
“你的雪雲再看不到你,可是會很擔心的。”
齊岷的話讓我的心頭一疼,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身邊的人也不少,更何況我真的不知道劍魂是誰,就算是要查,也總是需要時間的,可不可以先讓我拿了內丹去救人,十天之內,我給你答複。”
這救人要緊,我總要先把齊岷給穩住,然後再找萬岩他們想辦法。
我還怕齊岷不答應,沒想到,他爽快地答應了,將盒子扔給我,說十天之內如果沒有我的音訊,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我知道,這話他說的出就做得到。拿著盒子向他道了謝,什麼話也沒再多說,趕緊回到紫衫的住處,將內丹給了她。
“你真的要了回來?”
紫衫的姑姑沒想到我會真的成功,用欣喜若狂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真是一點兒都不誇張,他們家以前也是個大家族,但是自從祖上跟“織魂”這門技術有牽扯後,人就一代比一代少,到現在,家裏就隻剩下她跟紫衫了,如果紫衫再這麼去了,她真的是要痛苦死了。
“關於您母親給嬰兒織魂的那件事,您真的一點兒都不知情嗎?”我依舊不死心,想問出我的身世。
我一直以為是父母嫌棄我,不要我了,原來不是,他們竟然都是因為我被殺害的。
“也不是一點兒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有限。”
紫衫的姑姑終於鬆了口,我估計一則是我替她找到了那個內丹,她心存感激,二則可能是她也許也猜到了些什麼。
她將當年之事一五一十地將給了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