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齊岷當上了正一派的掌門人,雪雲氣不過,在家裏憋了兩天,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就去找齊岷算賬了,結果,被人家活捉了。
我傻了,雪雲什麼時候能改得了魯莽的個性,明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還逞強,有用嗎?
“姐姐,你救救雲師兄吧,我好害怕他有事。”
風玲越說哭的越厲害。
我不是不想救,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救。
且不說我跟齊岷之間怎樣,單是打我就打不過他們,讓他們放人,人家怎麼會乖乖聽我的話?
“玲兒不哭,姐姐想辦法去救你的雲師兄,放心。”
我一遍哄著玲兒,一邊琢磨著,以前有萬岩在,可能還好,現在萬岩突然消失,該怎麼辦呢?
我將風玲安頓好,自己獨自來到正一派的總壇。
那裏遊人依舊有增無減,遠遠望去,到處都是人。我隨意地溜達著,仔細地觀察著在裏麵的道人,都很正常,沒覺得是什麼妖魔鬼怪。
如果是齊岷當上了掌門,他用的人竟然還有正常的!
“快看,前麵表演節目。”一聲聲的歡呼聲,將人統統吸引了過去。
幾個小道士在表演他們的功夫,果然不簡單。可是讓我奇怪的是,這樣的功夫表演按理來將都是收費的或者應該在某一個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表演才對,這算什麼?遊行嗎?
等我剛回過神兒,表演的人竟然已經在我眼前了,一個個身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緊跟著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張床上。
睜開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好眼熟。隨著意識逐漸地清醒,我記起,這間屋子是風掌門住的屋子。
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下地,望著我剛剛躺過的床,我滿腦子都是風掌門臨死前的樣子,殺人不過頭點地,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方法。
“你醒了?”
房門被打開,齊岷端正一碗湯藥走進來。
“你身體太虛了,吃點兒中藥調理一下吧。”
誰稀罕你的東西,我啪的一下就將他手裏的碗打在了地上,還害我,總是用同樣的方法,也不嫌煩。
“雪雲呢?”我也不廢話,既然都到這地步了,我總要說明來意的。
“雪雲?賈雪雲吧,你跟他這麼熟?叫的真親切。”
齊岷說話始終一個腔調,聲音不高不低,沒有任何的起伏,甚至說話時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的變化,讓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是啊,他人呢?我要帶他走。”
我不想跟眼前這個人廢話,隻想盡快離開這裏。
“你帶他走?你憑什麼帶他走?”齊岷望著我,像我說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或者,你用什麼來跟我交換。”
哦,繞了半天的彎兒,原來症結在這裏。
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是你齊掌門惦記的了,我索性直接坐下,問他到底想要什麼,直說吧,省的再大費周章的,多不劃算。
“要你呀,你留下,我就放他走。”
我留下?
我回頭望望仍舊麵無表情的齊岷,很鬱悶地問讓我留下幹什麼?方離一直都想殺我,他把我留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答應也可以,不過以你現在的本事是跟我抗衡不了的,我不想為難一個我不屑動手的人,你可以走了。”
是呀,在他眼裏,我始終都是懦弱的一個人,一無是處,還天天找麻煩,也許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開始討厭我了。
“你放了他吧,我留下。能不能不告訴他,我在這裏?”
齊岷聽了我的話,嘴角輕輕往上扯了一下:“隻有你會補充這麼一句廢話,我告訴他,他還會走嗎?”
我機械性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特別特別的酸澀。時隔幾日又回到原來的地方,竟然是物是人非。
我不知道他把我留下到底是為了什麼,醫院那邊雖然是請了假,但是能不能有命走下這座山都還是未知數。
可是奇怪的是,齊岷也並沒有把我怎麼樣,除了不準走出這個院子以為,沒有限製我的任何自由,一日三餐也沒虧待過我,還時不時地找些話題跟我聊天。
隻是這次從我見到他,就沒見他笑過,他雖然貌似輕鬆如常,但是從他的眉宇之間我能感覺到,他有心事,而且是煩心事。
反正你不說我也懶得問,我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明顯感覺自己胖了,我甚至都一度懷疑齊岷是不是故意把我養胖了去賣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