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琢磨怎麼進去呢,一個管家就朝我走了過來,恭敬地告訴我說翟小姐讓我進去,說是知道我會來,已經等了我半天了。
“啊?”
我心裏更加詫異了,知道我會來?還等我?那雪雲呢?
我跟著管家走近屋內,越接近翟姍姍的臥室,陰氣就越重,也不知道是晚上的原因還是什麼,身上總是不自覺地打著冷戰。
偌大的別墅,就看見幾個人。
推開房門,翟姍姍半臥在床上,頭發散下,背靠著床頭,看我進來,並不吃驚。衝我微微一笑,讓我隨便坐。
“雪雲呢?”
雪雲?翟姍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個小夥子叫雪雲啊,她一時忘記了。
翟姍姍說雪雲根本就沒有跟自己回來,半途就說有事情走了。
這不可能,雪雲他絕對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他說來幫忙,就一定會來。
“他人呢?”我又一次開口問。
“嗬嗬。”翟姍姍掩嘴而笑:“我說沒有你偏說有,那你找找看吧,反正屋子就這麼大。”
開玩笑,以為我不敢找嗎?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我心裏騰起了一種很不好的念頭,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我站起身,將屋子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卻被一幅畫將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幅橫軸的畫,就像清明上河圖一樣,畫的是市井的一腳,裏麵有很多人,在幹著不同的事情。
我剛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就聽到一聲急切地聲音:“別碰它。”
扭頭看看翟姍姍,聲音分明就是從她那裏傳過來的,可是,當我看向她時,翟姍姍卻是一臉帶笑地對我說,喜歡可以碰一下,那幅畫很有質感。
難道剛剛是我的幻覺?
說時候,這幅畫掛在這裏跟這件屋子的裝飾格格不入。我不知道為什麼如此講究的一個人會掛這麼一幅畫在這裏。
不對,從一進門我都沒有仔細地觀察過翟姍姍,剛剛那一眼,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是半躺在床上的,腿用被子蓋住,不是應該被子鼓起兩條嗎?可是為什麼我一眼掃過去,總是覺得被子下麵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而且,在我看來,這個翟姍姍跟去我家叫雪雲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整個額頭全部都被黑氣籠罩。
“你在那發什麼呆啊。”翟姍姍看到我不說話也不動,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扭頭望向她,沒想到她看了我一會兒,竟然對我說,我的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讓我送給她。
“可以啊,喜歡就自己過來拿。”
我站在原地,,身體一動不動,但是整個人卻是高度地警覺。
翟姍姍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既然我願意送,她當然樂意取。
說完話就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過來。
她有腿!
但是她站起的瞬間,我就看出來了,翟姍姍人魂分離,有東西附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我,我口中默默念著咒語,在她靠近我的一瞬間,靈符迅速出手,本以為這次肯定能打中,即便是弄不散她,但是重傷總是可以的。
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靈符原本還燃燒了,可是剛剛燒了一點兒,竟然自己就滅了,飄飄落落地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再看向翟姍姍,她麵容有些扭曲,像是在痛苦地掙紮,臉上的表情在不斷地變化著。最後逐漸歸於平靜。
“你走吧,我累了。”
翟姍姍想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下了逐客令。
“雪雲呢?”這是我進門以後問的第三次了,雪雲到底去了哪裏?我本來就是出來找他的,人沒找到,怎麼回去?
在扭轉頭時,她有恢複了那種陰森的麵容,衝我微微一笑,問我是不是真想找他?
廢話。不找他我出來幹嘛?你真以為是來看你的。
翟姍姍也不生氣,指指牆上的那幅畫,說他就在畫裏,你不是想找他嗎?去裏麵找就可以了。
這幅畫真的有古怪?我將所有注意力轉向那幅畫,還沒等我看明白怎麼回事,就感覺後麵有人使勁兒推了我一把,我一個沒站穩,向前爬去,手剛一碰上那幅畫,整個人身子一輕,瞬間倒在了地上。
再站起身時,四周的景象已經全變了,矮矮的平房,一個又一個人從身邊走過,但是神情呆滯,麵無表情,看見了我就跟沒看見似的,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問題還是我自己變成透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