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燕望著陳清白,麵容有些呆滯,“陳哥。”

陳清白走到霍思燕麵前,演技在線,淚水哐當就流了下來,“小燕,哥來是看你最後一眼的,我好不容易從公安局逃了出來,現在他們已經發布了懸賞令,五十萬啊!你可不要把我來過的消息告訴別人啊!”

陳清白說著打開房門離開,“小燕,我永遠愛你!”

房門外,陳清白貼耳在牆前,他很想知道本體有沒有愛錯人,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豬頭和胖貓太多了。

五十萬的誘惑,沒有良心的人絕對忍不住的。

果然,陳清白聽見房間內一陣激動的跺腳聲,霍母拿起電話撥通110就要報警,但霍燕一把奪過手機砸在地上。

“這種事情,我做不到!”

“燕兒,你太傻了,這可是五十萬,五十萬啊!”

霍母望著霍燕有些心虛,她對霍燕說道,“你先歇著,我去上個廁所。”

陳清白躲藏起來,看著霍母走了出去,在樓下找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打了出去,望著霍母呆滯的麵容,陳清白的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表麵上看去,霍母惡,霍燕善,實際上陳清白卻從中得出了不同的道理,人在年輕的時候,往往會相信很多東西,道德,愛情,正義······

但是當人漸漸長大,見識到這個黑白交融的世界,曆經絕望,又有幾個人能保持原來的本色?

有一句話說得好,年輕的時候總以為自己能改變世界,長大以後自己不被這個世界改變,已經是偉大的成功了。

正因如此,本體縱橫世間三百年,還能因為錯信女人陷入絕境,陳清白的惡之分身是很難相信的,真當這是網絡爽文啊!

陳清白思慮著,本體的種種手段他已經見識過,跨越光陰長河三百年,必然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如果所謂的絕境隻是他精心謀劃的一場戲,那他想要得到的又究竟是什麼?

陳清白思慮著,天色不覺間已然轉暗,手機上傳來一條信息,正是瘋驢子的信息,“好兒子,六點鍾,晚上千萬不要遲到啊!”

陳清白見狀冷笑一聲,和本體相比,這些人的腦子簡直是用豬屎糊的,隻是一眼,陳清白就看穿了他們的全部心思。

陳清白找了一家飯店坐了下來,“老板,來兩斤牛鞭,兩隻甲魚,一隻霸王別姬。一紮啤酒。”

陳清白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五點。

老板神色怪異的望了陳清白一眼,“小夥子,注意虛不受補啊。”

陳清白冷笑一聲,“我可不是虛,今晚要幹大事!”

飯菜上來,陳清白慢慢的吃著,好像全然忘記了今晚六點的宴會,甲魚和牛鞭大補,他的身下漸漸燥熱,陳清白眼中露出淫邪之色。

本體潔身自好,對於感情忠貞不移,可我是他的惡之分身,自然要把自己的欲望給喂飽,至於其他的道德,愛情這些破玩意,我可不在乎。

陳清白吃著,六點鍾已到,他的手機也嘀噠噠的響起來,陳清白望著來電顯示“爹”,冷笑一聲,接通電話。

“兒子,你人呢,你叔叔他們都到了,可就等你一個人了。”瘋驢子焦急的聲音回響。

自從程度告訴自己,市委書記高育良親自打電話給趙東來,把陳清白以無罪釋放的方式撈了出來,瘋驢子就一陣發虛。

高育良是誰?前任漢東大學政法係主任,門生子弟遍布漢東,自己更是呂州市委書記,正廳級幹部!

這麼的一個大人物,連他瘋驢子都沒機會見一麵,為何會為了自己這個便宜兒子,親自打電話給碭山縣公安局長,要求他放人,還是以正當防衛的名義無罪釋放!

按道理,就算你關係再怎麼牛皮,也得經過檢察院,法院,然後顛倒黑白,篡改事實,才能以正當防衛的名義無罪釋放。

要知道陳清白可是入室持槍殺人,不管他殺的是誰,他都是主動殺人,還殺了十四個!

這位市委書記難道不怕自己的對頭把這件事捅到上麵做他的文章?高育良和陳清白究竟有什麼關係?陳清白在看守所裏說自己肯定會被放出來,他攀上的究竟是哪棵大樹?

瘋驢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興奮,向自己的老大徐江稟告後,這才安排了這場宴會,可以說,這場宴會,碭山縣地下大大小小的話事人都過來了,除了他瘋驢子的麵子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們想要一睹陳清白的風采。

這小子,幾年的時間,究竟成長到何種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