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白砸吧砸吧嘴，然後猛地一口痰吐出，吐在了縣局局長趙東來麵前。
“上大記憶恢複術！”
趙東來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留下程度和幾個刑事幹警，他們都是老油條了，知道怎麼動手，犯人最難受但又不會留下傷痕。
陳清白望著手提警棍的幾人，冷冷一笑，前世本體縱橫睥睨，何曾如此狼狽過，不過這狼狽的感覺，也是人生的重要體驗啊。
一根香煙的功夫，滿臉猙獰的程度從刑訊室內走了出來，趙東來遞給他程度一根煙，望向他說道，“招了嗎？”
程度點頭，接過煙說道，“招了，這小子異常配合，我們根本沒上什麼手段，就全部承認了，一點不像是殺了···十五個人的瘋子。”
趙東來聽過程度言語中的猶豫，點頭說道，“案卷要處理好，不能節外生枝。常成虎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這小子還是燕京大學畢業的，為了女友治病借貸最後殺了要貸的，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那些狗媒體把這事情捅上去，我保不住你。”
程度點點頭，沉默了。趙東來拍拍他的肩膀，就要離開，被程度攔下，他麵露狐疑之色，“這小子很古怪，快要死的人一點沒有痛苦之色，反而對我附耳，說上麵有人，我們很快就得把他放了。”
趙東來聞言冷哼一聲，“這小子是腦子壞了吧？他的背景我全都調查過，瘋驢子收養的小孩，原本要把他養大賣去南非挖礦或是柬埔寨摘取器官，但這小子太聰明了點，七歲看萬字過目而不忘誦之，瘋驢子這才起了憐惜之心，把他送去上學，結果確實聰明，考上燕京大學，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可惜了，自尋死路。”
趙東來深吸口煙，說道，“放心，瘋驢子做什麼的你我都清楚，我問過瘋驢子，陳清白的原生父母兩個屌絲蟲罷了，這孩子就是他們生下來專門用來賣錢的。”
趙東來口中的瘋驢子正是一位產業極大的人販子，他專門或買或拐小孩用來生錢，市局副局長安長林是他的保護傘，這些年也沒少給趙東來上供。
前世叱吒風雲的陳清白，無疑是整個世界的主角之一，但他的父母不是什麼大人物，他也沒有什麼血脈傳承，甚至他的父母也隻是在生物學上和他有聯係，生下來以後就賣給人販子自己拿錢瀟灑去了。
這是事實，但卻是很多網絡小說連寫都不敢寫的，他們隻能寫一些意淫的橋段，屌絲逆襲最後發現自己血脈不凡，然後供一些低能讀者暗爽。
比如主角必須是遠古十大家族的子嗣，喜歡主角的女人都是什麼公主，霸道女總裁之類，說實話看這種文不如直接看劉備了。
讀者看到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的橋段之後會得到心理安慰，是啊，我是屌絲，這不能怪我，隻能怪我生的不好。
事實上，從平凡的深淵中登臨巔峰的人太多了，別說普通家庭出生，就算是在畜生家庭內耗中成長的孩子，也有很多取得非凡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