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曉內心深處無時無刻不想著能夠與胡龍取得聯係,但她那倔強得如同石頭一般的脾氣,卻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她麵前,使得她始終難以啟齒。
遙想當初她毅然決然地離開胡龍之時,便暗暗告誡自己:此生此世,如果胡龍不肯主動承認錯誤,不能將他身旁的那些鶯鶯燕燕徹底清理幹淨,那麼她是無論如何都絕不會主動邁出那一步的!
起初,她滿心期待地認為胡龍或許用不了多久,頂多也就一年半載的時間,就會心急火燎地前來尋找她、挽回這段感情。
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一等竟然差不多快要過去了整整五個春秋寒暑。
而在這漫長的等待中,胡龍始終未曾與她有過任何聯係,甚至就連從好友張鳳霞那裏,她也從未聽聞過胡龍向任何人打聽過有關她的隻言片語。
漸漸地,她心中那顆原本還燃燒著希望之火的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冷卻、熄滅。
到最後,她基本上已經徹底斷絕了與胡龍重歸於好、再續前緣的念想。
即便是在她人生最為艱難困苦、孤立無援,甚至被生活逼迫得走投無路的絕境之下,她依然堅守著那份倔強和自尊,堅決不去打聽關於胡龍的任何消息。
然而,就在此刻,當她突然聽到好姐妹告知她說胡龍即將趕來幫助她解決眼前所麵臨的難題時。
這個一向倔強無比的女孩瞬間感覺如遭雷擊,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情感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再也無法抑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刹那間,淚水奪眶而出,如傾盆大雨般灑落下來,哭得那叫一個唏哩嘩啦,令人心碎不已。
此時,夜幕已然悄然降臨,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黑色帷幕所籠罩。
而天空之中,則開始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那潔白無瑕的雪花宛如一隻隻翩翩起舞的蝴蝶,輕盈地在空中舞動著,給這片寒冷的夜色增添了一抹淒美而又浪漫的氣息。
遼陽一處高檔的酒店包間裏,一群人正在吆五喝六的喝著酒。
寬敞明亮的房間裏,首位端坐著一名大約三十來歲的年輕男子。
隻見他賊眉鼠眼,一張豬腰子臉都滿是褶子,但此刻卻眉頭緊蹙,一臉怒容地看著在座眾人。
而其餘人則紛紛露出討好和諂媚之色,對這位年輕人畢恭畢敬,仿佛他就是這裏的絕對主宰。
年輕人不耐煩地瞥了一眼手腕上精致的名表,口中憤憤罵道:“他媽的,這都快要八點了!人到底還能不能找到了啊?”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動起來。接著,他又破口大罵道:“那些個治安都是幹什麼吃的?
整天就隻曉得罰款、裝逼,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幹點啥有用的事兒!”
聽到這番怒斥,一個身穿治安製服的中年男人趕忙陪笑著上前解釋道:“李公子,您先別著急上火呀!
咱們這邊已經在全力搜尋了,相信很快就能把人給您送過來的。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的技術人員監測到了她的手機信號出現在東郊那一帶區域呢。
這不,得到消息後我們立刻就派了人手過去仔細排查東郊那塊地方。
隻要那部手機再次有通話記錄產生,咱們馬上就能精準定位到她的確切位置……”
然而,中年人的話尚未說完,突然間,緊閉著的房門被猛地一下推開。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同樣身著治安製服的年輕小夥子,神色匆匆地喊道:“張局,剛剛我們收到消息,那個手機號碼又開始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