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流到灌縣的距離不近,抄近路也有好幾十公裏。
胡龍擔心陳家姐妹出事,一路上騎著摩托車都快飄起來了。
他隻用了五十來分鍾,就到了灌縣縣城。
可到了灌縣後,他卻不知道那個社會大哥在哪裏?
沒辦法,他隻好臨時找個當地有點實力的社會人問問。
灌縣古城南橋附近的江邊,有個古色古香的小院。
此時小院裏燈火通明,院子裏兩桌酒席正吃的熱鬧。
一個五十來歲的絡腮胡大漢意氣風發的跟同桌的人劃著圈“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大順,兩兄弟好……,喝!”
連劃了幾圈後,絡腮胡大漢得意的說道“各位弟兄,我們清水堂口能走今天的地位,全靠大家的支持。
我們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夥。
今天我去荷花池弄回來的兩顆嫩豆兒,待會兒大家一起瀟灑!”
院子裏的人一個個逛了起來“杜舵爺威武大氣,我們以後都聽杜舵爺的!”
絡腮胡大漢摸了摸滿是油汙和酒水的大胡子,笑的很是得意“各位弟兄,我們耍會耍鬧歸鬧,不過不能整出人命,這是底線。
況且那兩個豆兒身家還不低,等弟兄夥耍高興了,還要從她們身上把居米子(銀子)刮出來呢!”
其他人紛紛掉頭表示一定聽絡腮胡的。
這時絡腮胡身邊一個搖著白紙扇的中年人咳了兩聲後說道“舵爺,把這兩顆嫩豆兒是從荷花池那個徐世偉那裏弄回來的,要是出了事,恐怕會驚動鷹爪孫(衙門裏的人)。
依我看,還是讓這兩顆嫩豆兒出點血,多給點居米子,放了算了。
我們袍哥能傳到你這裏,不容易。
嫩豆兒嘛,隻要咱們有錢,哪裏找不到?”
絡腮胡大漢冷哼了一聲“夏三爺(三爺在袍哥裏是二當家的意思),我請你來做白紙扇,不是讓你來教我如何做人做事的。
你是啥貨色我能不清楚,你咋想的我清楚的很。
名義上你是讓我把她們放了,背地裏,你立馬就截胡,一個人吃獨食!”
中年人尷尬的笑了笑“還是杜舵爺了解我,不過我們還是要注意一點,畢竟現在時代不同了。”
絡腮胡嗯了一聲“夏三爺,你說的對。
不過,我能在這灌縣立足開堂口,能沒有點鷹爪子(官府)關係。
你放心吧,就算出了事,我們也能全身而退的。”
中年人哦了一聲“那就好,那就好,是我多慮了!”
絡腮胡哼了一聲,心想這個新來的白紙扇二當家咋這麼不上路呢。
他杜天棒豈止是綁架良家婦女哦,這段時間他還在做一件大生意呢,隻是這個夏炎剛來,還在考察期,所以暫時沒把他拉進去。
要不是下午他把那兩顆嫩豆兒弄回來時,剛好被夏炎碰到了,也不會這麼麻煩。
對於陳豔梅姐妹的處置方法,杜天棒早就想好了。
先把她們的存款榨幹,然後瀟灑一把,然後把她們賣給豫南那邊來的人販子,再賺他一筆。
要是這個夏炎上路還好說,如果他總是礙手礙腳的,杜天棒不介意等這件事過後,換一個白紙扇。
夏炎能被他拉來做白紙扇,說起來有點巧。
前段期間杜天棒的白紙扇去甜城辦事,出了點意外,把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