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祥子,今年剛滿20。我這人不避諱,有人說我冷,有人說我大大咧咧,隨他們怎麼說,走自己的路,讓貓和狗調侃去吧。
就事論事,直入正題,我不愛拐彎抹角,簡短的敘述完自己,看懂就行。
都說3歲記事,而我,最清楚的最早的一件事,是5歲時的第一次。
驀然回首,那年還是夏天,農村孩子做的最多的是去河裏洗澡,應該說是遊泳,畢竟什麼洗刷用品都不帶,玩嘛!當時是正午,炎日炙烤著河麵,水很溫和,小叔帶我去西北河遊泳,那時候的水很清澈,透底的清澈。但有些地方挺深,那時的我才一米左右,而且不會遊泳,隻能在岸邊推沙玩,時不時還有幾條魚苗鑽你腳丫子,反正玩的是不亦樂乎。
小叔叫丁大偉,他那時才十歲,讓我老實呆在岸邊,自己跟七八個差不多大的孩子往河中間遊去了,想去探底,可能玩的太過,把我一個5歲小孩就放在岸邊,河很寬敞,一會兒功夫他們便離我多遠了,我玩兒心很重,喜歡追小魚苗,追著追著就進了深水區,小孩身體輕,不會直接沉下去,當一腳沒踩到底嗆了口水,才意識到我早就離開河岸多遠,由於水草太密太高,看不到小叔他們,想叫幾聲卻多喝了幾口水,漸漸的感覺自己在下沉,我當時嚇得眼淚鼻涕可勁兒湧,死死掙紮卻一點不能往前。
忽然,感覺身邊的河水驟然變得陰冷陰冷的,凍得我打了個尿戰,渾身快凍僵了一樣,難受的要死。就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不自覺的打個冷顫。
好在還沒沉下去,正要叫幾聲,突然右腳感覺被個比河水還涼的東西纏住了,一下給拉了下去,因為能看到清澈的河底,嚇得我在水裏睜大眼睛,一眼就看到個女人趴在河底,之所以說是女人因為她的頭發正在河底胡亂飄散,特別滲人,感情我的腳就是被她的頭發纏住了,隨後慢慢的接近她,模糊的皮肉,就跟摔爛了的冬瓜一樣,全身黑乎乎的,我不禁又打了個尿顫,接著在水下尿了…多年之後,才得知自己是童子命,是那泡尿救了我。頓時感覺全身一陣暖意,身子也浮了上去。
“嗚哇!”終於,浮出了水麵,當時覺得伸頭呼吸空氣的感覺從來沒這麼清新,現在也這麼感覺。然後就感覺被一隻手一直拽到岸邊,躺在了舒服的沙子上,嗆了幾口水,累的有點不行,就睡了過去…
醒來,在我小叔家土炕上,這一覺睡到傍晚,我嫂子坐我旁邊見我醒了,忙把還在睡著的小叔拍醒。
“大偉兒,趕緊端點兒飯跟水來,恁侄兒醒了!”
我小叔見我醒了,上來就摟著我看那樣嚇得也不輕,隨後跳下炕去,給我拿吃的。
“嫂子,我今天跟我小叔洗澡來著…”
“知道,叫我把他好揍,大他膽子,敢帶著你去河崖,出了事怎麼辦!?”依著我嫂子的暴脾氣,肯定沒輕收拾他。
想到這裏我笑笑……“水下麵有個女的趴著,還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