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無所謂道:“你就當我真變成那弱不禁風的人呐?”

“是,你不是。”尤始烈無奈道。

尤始烈走到白魅身後,為白魅揉起太陽穴來。

兩人靜默了一會。

“關於孩子的事,以後我來處理,你就別費心了,好好養好身子。”尤始烈柔聲道,語氣帶著霸道和柔情,他真不想她如此這番操心太多事,她需要更多時間休養身體才是。

“一心這孩子脾氣,認定的事兒,比牛還倔,誰說都沒她理大,真像極了冥。”

尤始烈反駁:“我倒覺得像你,決定事兒,千匹馬都拉不回。”

“有嘛?”

“有,你自己不曾發覺罷了。”

白魅頓了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概吧。”

聽到白魅爽朗的笑聲,尤始烈不由也揚起燦爛的笑容,他真希望在未來的每一天,天天聽到她清脆的笑聲.

兩人墨黑的頭發隨意用一條絲帶束著,身上披著雪白的狐裘披風,遠處望過去,場景美好而溫情。這溫情的場景,正好被前來尋白魅的花丄冥看到,花丄冥立在原地看了許久,他心裏猶然升起一股妒忌,可見到白魅毫無愁容,心中的妒忌徒然消失。

現在,在他心裏,沒有什麼能比白魅開心重要了。

又靜立了一會,他將身邊的羅兒屏退了下去。

“夫君。”

聽到花丄冥清雅的聲音,白魅和尤始烈一同看向慢步走來,挺著大肚子的花丄冥。

“外麵地滑,你怎一個人出來了,羅兒呢?”有些尷尬的白魅趕忙起身,前去攙扶住花丄冥。剛才她與尤始烈談聲說笑的親密場景怕是讓花丄冥看到了,她擔心花丄冥為此吃醋。

“我屏退了他。”

走到尤始烈麵前時,花丄冥安然的看向帶著愧疚看著他的尤始烈,輕言道:“幻王,本妃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無事,天妃你身懷有孕可要好生調養身體,今後為天後再添一對龍鳳嬌兒。”尤始烈見花丄冥對他並未有太大敵意,內心有小許震驚。畢竟,幾年前,他差點殺了花丄冥,雖未殺了花丄冥,卻毀了花丄冥謫仙般的容貌,還劫走走了他最心愛的女人占為己有。

花丄冥眼角上那道暗紅的傷疤,似在控訴著他當年罪不可赦的罪行。

“借幻王吉言。”花丄冥淡淡一笑,轉而對白魅道:“夫君,母後讓我來找你,說有事和你商議。”

白魅點了點頭,“好,我這就過去。你和一起過去吧,你一個人在這外頭我不放心。”

“羅兒就候在外頭,等會我就要回宮喝藥,就不去母後哪兒了。”

白魅猶豫了一下,“這樣的話,那我就先過去了,你注意身子。”

“知道啦。”花丄冥朝白魅露出個甜蜜的微笑。

“幻王,你自便,本後先過去了。”

待白魅走遠後,‘“對於我以前做的事,我一直想對你說聲對不起。”

“沒事,都過去了。”對於以前的事,花丄冥已經全看開了。

“謝謝。”

冰釋前嫌,尤始烈和花丄冥相視而笑。

夜深人靜的月夜,白魅披著厚重的狐裘坐在花園的亭子裏,在她身邊站立著白衣。

“衣兒,今夜月色好美。”

“是呢,姐姐,隻要你喜歡,今後我每晚都陪你過來賞月。”

白魅望著圓月,月光灑在她精美的五官上,似給她鍍上了一層華美的銀色麵紗。她寧靜的麵容上帶著淡淡傷感的憂愁。

白魅忘記了上次賞月是什麼時候了,她特別愛這樣放下心中的所有,安安靜靜沐浴著月光。今晚她特別想賞賞月,她總覺得,今晚若不來,怕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