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要回去你們回!”
眾世家子們,好不容易出京,還沒有玩夠呢,就說要回去了,立馬便有人不滿了起來。其中鄭家的紈絝子,鄭樊羽反應更大。
他囂張在那喊完,扭頭便要走,卻見到一個茶杯從天而降,直直打到他的嘴上。
啊!
鄭樊羽一聲慘叫倒在地上,滿臉是血,竟然是被砸掉了顆牙。
“誰,四誰!”他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四處張望。
裴冥從樓上露出個身影,冷眼看著下邊,“誰說不願意回京,就待在江南,不要回去了。”
他可不會陪這些紈絝子,在江南這裏耗著!
鄭樊羽又驚又怕,捂著掉了顆牙的嘴巴,瑟瑟發抖。
鄭樊羽怎麼也是四大世家之一鄭家的嫡次子,裴冥都敢打。眾人此時哪裏還敢再說什麼,隻想著趕緊回家告狀......
他們家裏的老子,都不敢跟裴冥硬碰硬,更何況是一群紈絝子。
阮時苒見裴冥拿捏這群世家子,跟老鷹捏小雞一樣簡單,頓時感覺耳根子清淨多了。
來的時候,她沒少被這人人吵得耳朵疼。
“出發——”
隨著阮時苒一聲令下,眾人便帶著稅銀,啟程回京了。
至於韓大小姐身份高貴,自然不會跟著他們這些人同行,而是單獨乘坐了艘豪華船走的水路......
崔陌玉被人從屋內抬了出來,終於見到了正騎著馬的阮時苒。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日,他被折磨得神誌不清了,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竟然覺得湛英和阮時苒,很是相似。
就連挑眉的一個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崔陌玉腦中,突然閃過什麼。
可是還沒有等他細想,便被人直接扔到了馬背上,還是以五花大綁的方式。
“啊,放開我,裴冥——”
崔陌玉本就滿身是傷,現在還被扔到馬背上顛簸,整個人都被甩得頭暈腦脹,再也沒有精力去看阮時苒了......
......
一路快行,終於到了京城。
裴冥直接帶著銀子進宮交差了。世家子們叫苦連天,終於可以遠離這活閻王了,一個下就跑沒了影。
崔陌玉終於被自家奴仆給接住了,他整個人臉色慘白,疼的神誌不清。
他本能想去搜尋阮時苒的身影,卻還沒有找到人,就眼前一黑,被疼暈了過去......
皇城司,阮時苒找到了步微。
“抱歉,我隻在韓家找到了本名冊,裏麵有你妹妹趙今的名字,但後背被打了叉,想來她應該是已經沒了.......這是我在韓家丟棄屍首的亂葬崗,帶回的一盒骨灰。你留作祭奠吧,節哀——”
步微聞言,頓時整個人都愣住,接過那盒子便抱在懷裏哭了起來。
她整個人壓抑著情緒,卻身子都在顫抖.......
阮時苒看得有些心酸,便出了門,把空間留給給她。
走在街道上,阮時苒也一點點思索起來。
她重生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是為了救一個人嗎......還是為了救更多人?!
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話,為什麼會是她?!
她又該做些什麼,來報答這重來一次的機會......
突然,身側人影一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腰側的荷包便空了!
看那人一下跑沒了影,阮時苒眼神冷了冷。
哼,偷錢竟然都偷到她頭上來了!
趙多金見後麵沒有人跟來,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正在得意之時,卻迎麵在轉角處撞上一個人影。
嚇得她一下跌到地上,反應過來還想跑,卻被阮時苒直接壓住了胳膊。
“荷包拿來——”
趙多金疼得齜牙咧嘴,連忙求饒,“女俠,我知道錯了,還給你,還給你......”
“哼,連皇城司都敢偷,你膽子真大。”阮時苒將她推開,拿回了自己荷包。
“啥,你是皇城司的人?!”趙多金很是震驚,反應過來,連忙道:“哎呦,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