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十幾年前謝氏家族內亂,旁係奪權。那一次就有安巴家族的手筆。父親是謝家嫡係唯一的繼承人,幼時雙親便死於一場陰謀中,是太爺爺將他撫養長大。父親10歲起就接管了家族企業,用了三年時間就將謝氏推向了新的發展高峰。”
謝亦寒說到父親,眼中滿是驕傲與崇拜。
“父親和母親又是怎麼一回事?”
“父親當年到F國參加國際醫學交流會,主要是因為太爺爺的身體。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與母親相遇、相識、相知。父親對母親一見鍾情,在接觸的過程中漸漸情根深種。”
“這麼說母親去過東南亞謝家?”
“小姐,醫學交流會後夫人就隨家主到了謝家,在謝家待了有一個月之久,為老家主治病。老家主也非常喜歡夫人,老家主在夫人的治療下日漸好轉,夫人於是便先回國了。家主一直有和夫人保持聯係的,兩人感情也日漸升溫。”
“後來謝家出事了?”
“對,本來謝家的旁係是翻不了什麼浪的,誰知道安巴家族暗中出手了,且都是陰招,家主正在做的幾個大項目相繼都被截胡不說,項目負責人接連出事,家主那陣子本來是和夫人約好了,帶著老家主去一趟中國,向夫人家裏提親的,卻是因為實在抽不開身不得不推遲了。”
“母親又去了謝氏家族對不對?為什麼?”
“家主本來是和夫人說好了,處理好這邊的事情晚些時候就去的。結果家主不知為何突然中毒了,這毒來得甚是詭異,家主身體各器官迅速衰竭,眼看就要不行了。家主已經開始安排後事了。”
“是母親救了父親?”
“是。家主不忍耽誤夫人,便親手給夫人寫了一封斷交信,囑咐我等他走了再交給夫人。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家主就那樣殞命,我給夫人打了電話,夫人就來了。”
“那母親是如何解的毒?父親後來如何?”
“夫人來的時候家主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我護著家主在外躲避追殺,夫人一開始也說那毒太詭異了,試了很多種方法都不行。後來夫人將自己和家主關了三天,出來的時候就說家主毒解了,隻需好生休養便可恢複。”
“那後來又發生了何事,母親為何會離開?”
“說起這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家主毒發的時候外麵亂成了一鍋粥,傳什麼的都有,他們甚至抓了老家主來威脅家主現身,可家主還在昏迷之中。我本要帶人去營救老家主,卻是夫人攔住了我。然後夫人出去了一日,回來就說老家主無礙,讓我們放心。”
“尋叔你也不清楚母親去了哪兒?做了什麼?”
“不清楚,隻是旁係那邊確實消停了,卻是在忙著接手謝家的產業,安巴家族也瓜分了一些。我都快急瘋了了,我不知道等家主醒了該如何交待。夫人卻說都是身外之物,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後來呢?”
“家主足足昏迷了一年多,不過氣色確實越來越好,夫人一直都守在家主身邊,而且夫人竟然懷孕了,待到要臨產之際,家主竟也醒了。不知道那一晚二人都聊了些什麼,第二天家主囑咐我二人好好保護夫人,便離開了。我和謝北都非常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夫人卻隻是靜靜地望著家主離開。”
“然後他就再也沒有回來?”
“咳咳,是的。我們怎麼都打聽不到家主的消息。過了不久倒是聽說老家主突然失蹤了,不知道是不是家主將老家主救走了。後來夫人生下了少爺和小姐,出了月子就將少爺交給我和謝北,讓我們等著家主回來,說是要給謝家留個後。我不放心夫人一個人帶著小姐你離開,便跟著夫人一起去了A市,後來的事情小姐你應該都知道了。”
“尋叔你每年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就是回來找父親的?”
“對。不過這麼多年始終沒有消息。後來我們在東南亞不敢露麵,為了安全便來了S洲這混亂之地,打下了這片天地,積蓄力量。”
“那我母親呢?當年你是如何帶走母親的?”
“當年我接到夫人的傳信就匆匆趕了回去,夫人已經昏迷,我便聽從夫人的安排,偷龍轉鳳將夫人帶了回來。”
“母親在這裏?在哪兒?”
“小姐,看我太激動了,走,夫人一直都在樓上,我帶你去。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夫人已經昏睡十幾年了。”
“你說什麼?母親難道從未醒來過?”
“是,夫人從未醒來過。要不是當年夫人有過交待,我們也不可能任夫人這樣一直昏睡。”
“什麼交待?走,快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