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向晚一身黑衣素服去了郊外陵園。
站在林喬的墓碑前,林向晚默默用手撫摸著墓碑上熟悉的麵容,將頭靠過去,似乎這樣就能離媽媽近一點。
“媽媽,晚晚真的好想你。晚晚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卻一直不敢來見你,媽媽,現在晚晚終於處理好了吳毅仁那一家子,公司也收回來了,可又有牛鬼蛇神冒出來了。”
林向晚頓了頓,長歎一口氣。
“媽媽,我沒有聽你的話,我想要查出真相,你會不會怪晚晚?隻是就算我不查,那些人怕是也不會放過我了。媽媽,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媽媽,晚晚已經長大了,晚晚有能力保護自己了,你保佑晚晚查出真相,找到爸爸和哥哥,好不好。”
晚晚的淚無聲落下,這墓碑好冰冷,她再也感受不到媽媽溫暖的懷抱了。
“媽媽,我已經找到外公和舅舅一家了,他們都很好,也很想你,你是不是也很想他們?晚晚帶你回家好不好?”
晚晚靠著墓碑好久好久,似乎這樣就能離媽媽近一點,就這樣過了很久,晚晚才打開了碑龕的蓋子,顫抖著手捧出了骨灰盒,她輕輕地撫摸著,仿佛又感受到了媽媽的身體。
突然,林向晚手一頓,不對,即便一個人的骨灰再輕,也不是這個份量。
林向晚打開骨灰盒,震驚的望著空空如也的盒子,她再看看墓碑,確定沒錯,這又是怎麼回事?盒子明顯是塵封多年的樣子,裏麵卻和新的一樣,沒有半點痕跡。
林向晚將碑龕合上,收好骨灰盒離開,直接開車就往看守所而去。
林向晚從沒有像此刻這般迫切地想要見到吳毅仁。
吳毅仁的案子還未上庭宣判,人還被關在看守所。
吳毅仁被帶到會客室看到林向晚的時候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怎麼,不是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嗎?還來見我做什麼?”
“吳毅仁,還記不記得一個叫苗雅的小姑娘?”
“你到底想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我怎麼會知道?”
吳毅仁疑惑的看著林向晚,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你當然不記得了,你回苗芸芸老家接她們母女那一年,應該是太興奮了吧,那一晚你喝多了,在路上遇到一位小姑娘,你精蟲上腦,強暴了她之後便揚長而去。”
“你什麼意思?”
“或許那件事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場春夢,可是你卻毀了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一輩子。自那以後你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自然不知道那小姑娘後來懷孕了。”
“你說什麼?”
吳毅仁震驚的站起來握住了隔欄。
“坐下!”
看守在旁邊警告。
“就是你想的那樣,她叫苗雅,是個好姑娘,卻毀在了你手裏,她生下了那個孩子,終身未嫁。孩子十三歲了,被苗雅教的很好,想不想看看他的樣子?”
“晚晚,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你,給我看一眼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嗚嗚,求你。”
“嗬嗬,你這個人渣,還會有真心嗎?不是絕望了嗎?什麼都無所謂了嗎?”
“晚晚,我對不起你,我自私,我無恥,嗚嗚,我罪有應得。求你。那個人是主動找上我的,你說的沒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我被權利與富貴蒙蔽了良知,正愁無計可施,他就找上門來,我倒是問了,為什麼幫我,他說他隻要你媽媽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他說是一本古書,對,是本古醫書,應該是你媽媽家傳的吧。可我從未見過呀,他讓我幫他找,我找遍了你媽媽的臥室、書房、辦公室一切能找的地方,可什麼都沒有,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真的。”
“他怎麼有什麼特征?怎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