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這是蕭侃醒來時的第一感覺,記得當時自己迷迷糊糊看到一團發光的物體,和那棵巨大的榕樹,似乎還聽見有小女孩的笑聲,然後就人事不知。
那麼,現在,我是在哪裏,蕭侃茫然四顧。
這間屋子像極了蕭侃從前在電視中看到的古裝劇裏麵的臥室,此刻的蕭侃正躺在一張雕刻著鏤空花紋圖像的橡木床上,旁邊有白色帷帳支於床頭之上。床處於整間臥室的東北角,麵衝南。中間擺放著一張鏤花大理石桌麵的桌子,旁邊四個小巧別致的凳子,整間屋子顯得明亮寬敞,裝飾典雅不落俗套,最關鍵的,蕭侃還注意到這裏還有陽台!
從陽台望下而去,正衝渡河之水,渡河以南有山,名曰落雁。陽光明媚的時候從陽台看去,山明水秀,景色宜人。山上蒼鬆翠柏,古木參天,濃蔭遍地。渡河河水碧波蕩漾,一葉輕舟點水飄然,岸邊垂柳迎風搖曳。不過洛帶鎮深處騰龍大陸西南心腹之地。典型的濕熱天氣,一周之中能有兩天出現晴天就實屬罕見。由於天氣濕熱,當地人多好辣食,西南之地也因辣菜聞名於世。
這年夏季,大旱。洛帶鎮這裏也沒有逃脫這太陽的毒熱。過往商客咒罵這鬼天氣的同時,免不得要多喝幾杯酒水解渴,這倒讓當地的酒家客棧掌櫃喜笑顏開。
往年時刻,這裏都是一片陰蒙蒙的景象,渡河之上煙霧繚繞,別有一番滋味,不過此刻的蕭侃,被這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好景象深深吸引,正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這時候,門開了,隻見前麵說到的那個有如仙女般可愛的小姑娘,左右手裏各抓兩串冰糖葫蘆,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
蕭侃正沉迷於那美好的景色之中不能自拔,也就沒有注意到外麵開門的聲音。小姑娘進來看到床上亂糟糟的被褥,人已不在,也沒有找尋一下別的地方,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的大哭起來。
這次蕭侃倒是聽到了,循著聲音疑惑的從陽台內探出頭來,一眼就看到這麼一個小姑娘,手裏抓著兩串冰糖葫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抓著冰糖葫蘆的雙手還不是在臉上揉啊揉的。
這小姑娘看在蕭侃眼裏,卻讓蕭侃直呼極品,絕對的極品。貌若小仙女的小姑娘在蕭侃眼裏,已經淪陷為可以用來調教的極品小蘿莉。瞧那白淨的脖子,瞧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瞧那略微鼓起的小胸部,雖然談不上童顏**,可是,你要用發展的眼光向前看不是,這才多大啊!
蕭侃狠勁的咽了咽口水,這才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問道:“小妹妹,你哭什麼呀?”
那小姑娘抬頭看見蕭侃,冷不丁的一把摟住蕭侃的脖子,嘴裏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哥哥壞蛋哥哥壞蛋,人家以為哥哥不要妹妹了,嗚嗚嗚,哥哥不要丟下妹妹一個人好不好,嗚嗚嗚……”
蕭侃隻感覺小姑娘裸露的胳膊肌膚上的滑嫩感傳來,刺激著自己的脖子,伴隨著還有一些黏糊糊的感覺,這倒令蕭侃疑惑不已,抬手抹去,卻摸到了一大串冰糖葫蘆。
小姑娘沒聽到蕭侃回答,繼而放聲大哭道:“嗚嗚嗚,哥哥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嗚嗚嗚”
蕭侃平白無故攤上這麼一個妹妹,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人畜無害,不會像是什麼陰謀,況且這聲音聽起來還有那麼一點兒耳熟。不過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穿越者,凡事還是要小心點為妙。
蕭侃不動聲色的將小姑娘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慢慢問道:“好了,小妹妹,不哭不哭,你看你臉都哭花了,告訴哥哥,你家人呢?”
沒待小姑娘繼續說話,門外又走進一個人,正是這來福客棧的掌櫃,趙德財。
趙德財看見蕭侃,笑著說了句:“年輕人,你醒了!”
除去小姑娘,眼前這中年胖子算是蕭侃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趙德財的身材中等,水桶腰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白白淨淨的胖臉上貼著倆王八綠豆似得小眼睛,時不時透出精光,小眼兒聚神,這話說得當真不錯。不過蕭侃發現中年胖子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毫不掩飾其寵愛的神色。
蕭侃從地站起來的時候,小姑娘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又摟住了蕭侃的脖子,就這麼被站起來的蕭侃掛在了身上,蕭侃苦笑著擺弄一番,也不敢太用力,無果之後,值得放任小姑娘這麼掛在身上,苦笑著說:“想來就是閣下救了蕭某,大恩不言謝,他日自當十倍奉還!”說話的時候,蕭侃卻忍不住的在心裏腹誹,娘的,與這裏的人說話還要好生琢磨,不然漏了馬腳,自己還不知道往哪裏哭去。
趙德財笑著擺擺手:“大恩不敢當,舉手之勞而已,蕭老弟可是有個好妹妹。趙某不才,是這來福客棧的掌櫃。見蕭老弟的妹妹實在可愛,又憶起已過小女,疼愛不已,遂認為幹女兒,還望蕭老弟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