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緣由(2 / 2)

還真有叫春分的?本來金熙以為穀雨這名字不過是隨便叫的,再聽了春分這名兒,也就明白了老太太真是照著節氣取的。

等秋桂將那丫頭喚了進來,粗粗一打量,也和穀雨差不多的年紀,大概十二三歲,衣裳也都穿的一樣,模樣還算老實,金熙就點頭說好。

春分也沒受寵若驚般慌了神兒,隻是屈膝謝了老太太又謝過六姑娘,之後便被秋桂打發出去了。金熙就上趕的笑眯了眼問老太太:“熙兒給您捶捶腿吧?”

老太太見她說的殷切,也就答應了。心裏還想著,不過是個小丫頭兒,哪有什麼力氣,怕不得一會兒就喊累了吧,卻忘了之前金文清與金熙的對話裏提到過,金熙練過武,也忘了她自己在心裏念叨過,原來這丫頭是個能文能武的……

直到夜裏黑了燈躺在被窩裏,老太太還琢磨著,真是低估了這六丫頭不少啊。想想竟然有些舍不得將這麼個姑娘養大了再嫁去覃家了。

可覃家最近這些年將生意做得真是越來越風生水起了呢,其他的幾個丫頭,人家覃家看得上麼?就算看得上,進了覃家門,可是不好活啊。

沒錯兒,老太太之所以主動提起叫金熙上族譜,便是為了這個覃家。與覃家相識是在二十一年前,正是覃家才搬來京城不久的時候兒。其時金家老太爺還活著,在生意上對覃家老太爺甚是照拂,於是兩家沒幾年便結為通家之好。

後來金老太爺得了場急病去了,金家的大爺還拿不起個兒來,二爺三爺歲數又小,金家的生意便很是受了一番挫折。

那時若不是覃家幫忙,有可能便撐不下去了,直到三五年前才徹底好轉起來。覃家卻因了早早與西洋人搭上了幹係,在京城是頭一份做起了洋行的……

老太太這麼想著,便恨起了兩個兒媳婦。這兩個媳婦,親生的姑娘被她們慣得不成樣兒,又將庶生的壓製得小家子氣頗重。若她們當初就對姑娘上些心,何至於這個六丫頭一來就叫她瞧上了?

就這麼猶豫著,矛盾著,一會兒舍不得,一會兒又想豁出去了,再一會兒想著反正姑娘們還都小,先想轍好好調教調教再說,保不齊再大些就都變了模樣,俗話不是也說女大十八變麼,越想越迷糊的老太太終於睡著了。

金熙根本也不想知道,老太太到底為何對她的態度與想象中不一樣。至於說孫櫻娘藏了寶貝,不過是半玩笑的想法兒。回到東廂房洗了澡,她就打發穀雨去外間睡覺,穀雨便照著昨晚那般、給她端來了水壺又拴上燈繩乖乖退出。

上了床放下幔帳,金熙拉了燈盤腿調息起來。日落即息雞鳴即起的日子她早就習慣了,卻不能既不打拳又不調息不是?

可這是調息,又不是睡著了做夢,為何又像昨夜那般聞到了香氣?隻不過這次又不是薰衣草了,倒類似迷迭香的鬆木清香……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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