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餘生給自己放假了。
說是放假,其實不過是不用去千葉遊戲那邊了,東大這邊的學還是要上的。他學的是中國文學,也算是偷懶吧。
中文他還會說,至少不用像同學那樣,學習中文那麼費力。
林彥讚助那些研究室研究的時候,發現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就是日本寫的論文,大多是用日語寫的。
再加上高端論文漢字用的多,似乎普通的中國人,理解這玩意,要比理解日常書麵上的日文要簡單很多。
可以說,日本的科研界,和世界的科研界是兩個世界。
林彥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他心裏希望這事好的,畢竟這是一個西方主導的世界。科研界主要使用的語言是英語,有另外一種文字也蠻好的。
但是,又有些擔心,在他的印象裏,隨著日本經濟的滑落,日本的科研水平一落千丈。再加上日本的科研圈子,又是一個小圈子,所以,到後來可以說日本科研界的前景不是太好。
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也挺容易理解,畢竟科研這玩意費時費力更費錢,沒有錢,萬事休說。
經濟衰落了,自然就沒有錢投入科研了。產品不能領先了,經濟就更吃緊了,經費就更少了。
很多事情一樣,都是這樣一個惡性循環。
如果,一直那樣發展,似乎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當然,轉移經濟危機的方法也有,其中一個效果明顯的就是戰爭。能夠拉動需求,使機器全部開動。
不過,日本已經這樣做過一回了,再這樣做的機會已經被堵上了。
八十年代末的日本,雖然日子看起來越來越艱難了,但是,還是一個花錢消費的好國家。
隻要錢夠多,就能享受到各種各樣的樂趣。
當然,林彥覺得自己還少,是不適合去體驗這種樂趣的。
林彥今天除了上課,也沒什麼事。
這堂課下課前夕,他正打算拿起自己的課本走的時候。
台上的馬路教授問道,“有一個去中國交流的名額,你們誰願意去啊?”
有不少人舉起手,也有不少人垂著手。
據說,在十多年前,日本學校中,有一大批崇拜前主席的大學生,他們崇拜他的理念,崇拜他的事跡。
看著他把一個落後的,半殖民地的農業國,搞成了一個世界強國。
他們認為,日本也應該這麼做,推翻門閥財團,讓人民自己管理自己,讓所有人都平等,過上幸福的生活。
盡管曾經聲勢浩大,但隨著中國那邊運動的結束,日本這邊的運動也慢慢結束了。結果相同,都是以失敗為結尾。
林彥剛知道的時候,挺感興趣的,特意問學長哪裏能看到那時候的照片。
學長很熱心的說,去圖書館就能看到,林彥去了圖書館,真的找到了那時候的相冊。
翻開一看,他滿臉愕然,他們不光高舉著帶有前主席頭像的紅旗,還在不少地方拉著“造-反無罪,革-命有理”的橫幅。
這……這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林彥覺得他的世界觀都被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