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你，你不會把所有暴民的樣子都記下了吧？”康生不可思議地問道。
“康生，你別打岔，林強既然已經提供了重要的線索，你和三大隊的兄弟們就跟著我去抓林伯就行。抓住林伯，一通審訊，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至於二大隊的兄弟，你們負責看管嫌疑犯，隨時準備接應。”
短時間記住這麼多人，還是如此混亂的情況下？王秀之認為這絕無可能！康生一味地糾結這個，意義不大。
萬一林強說不上了，影響士氣。
“好，師父，我們跟著你。”康生應了一聲，三大隊七人聽到了命令，也站了出來，排成兩隊，站在了王秀之身後。
“林強，你在地上畫什麼呢？”王秀之自以為幫林強解了圍，轉身卻看見他蹲在地上拿著根樹枝，塗塗畫畫。
“這是什麼？”康生也湊了過去。
沙地上一個小人，非常抽象，躺在地上。小人的旁邊寫上了名字，康生。
在它的周圍，林強畫著一個個小圈，圈裏寫著名字。
林文傑、林文斌、林動......
“王隊，你看，這小人是你。”看著王秀之靠了過來，林強又在地上又畫了一個小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我？我是小人？”王秀之不可思議。
林強又給這個小人手上畫了一把槍：“這是你開槍時，所有人站的位置。”
“你看，中間的小人是康生，這些圈裏的標的名字就是那些暴徒，回憶他們的地址，有些廢腦，好在我都想起來了。你們不僅要抓林伯，這些暴徒，也不能放過。”
王秀之看著林強，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林強，你認真的，都記下了？”
之前說法不責眾，那是自己記不住！如今林強標注得如此清楚，再不責眾，那自己這個隊長也就別當了！
但，前提是，林強真的全記下了。
“王隊，你們剛剛抓的人之中宋風、林文傑、林建國這三人也在那二十三人之中，其餘的人，並未參與圍攻。”
林強雖然沒直接回複王秀之的問題，但是這句話一出口，被他點到名字的三人臉色大變！
“還有二十個，他們分別是......”
王秀之臉色大變，攔住了林強，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筆記本：“強，你等下，你說我記。”
“林伯，家住林家村17號，村口進去大槐樹往右......”
...
王秀之記得很仔細，抓筆的手越來越抖......約莫十分鍾後，帶著人眼神複雜地朝著林家村走去。
二大隊和三大隊的大部分人都被他帶走了，隻留下康生等少數幾人。
康生的任務除了看管外，還要將車開到林家村村口，接應王秀之。
“康生，那個女人。”林強坐在康生旁邊，指了指身後：“那個被抓的女人是我嬸嬸，我能和她聊兩句麼？”
“你嬸嬸？她是你親戚？”
康生的表情變得複雜。
“林強，你親手送自己嬸嬸進去，是不容易。但法就是法，你現在一定很難受，看開些吧......”
康生可能誤會了，安慰道。
“她是我嬸嬸，讓我和她聊會兒吧，當著你的麵聊，不會讓你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