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呂雲瑞在行進中,召集團長以上的軍官開了個簡短的小會。命令全軍隻是拖延夏國軍隊的前進速度,為城外的百姓進城爭取盡量多的時間。對方若是進攻,不得與其混戰,隻能拉開距離以弓箭傷敵。另外,一、二兩師護住兩翼,不得讓對方從兩側包抄;呂雲瑞親率三師從中路拒敵,延緩對方行進速度,同時視情況指揮全軍的進退。
說明了此次作戰的目地以及各師團任務之後,整個隊伍在運動中調整了隊形。呂雲瑞率三師三零一團作為整支部隊的先鋒,沿山路向前行進;三師的另外兩個團,分布在兩翼,整個將山路附近的區域堵死;另外兩個師,也已團為單位排開,護住三師兩翼,整個兵團呈燕別翅排開,向著大秦與夏國的交界處前進。
大軍剛來到大秦丘陵山區的邊緣,就見遠處道路之上湧來無數的兵馬。
呂雲瑞止住坐下的獨角獸,示意大軍停下做好戰鬥準備,單人獨騎挺立在道路中央。
對麵行來的夏****,見前麵有軍隊攔路,立刻有人將情況報給中軍,其他人則在大秦軍前麵五百多步遠的距離停下,排開陣勢等待軍中的指令。
功夫不大,穆偉昊帶著一群人騎馬來到隊前。
穆偉昊向呂雲瑞望了一眼,裝腔作勢地問道:“對麵是什麼人哪?為何要攔阻大軍的去路?”
呂雲瑞笑道:“太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秦地現任領主呂雲瑞,我們今年上半年還秦城相處過,太子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穆偉昊翻翻白眼,說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叛臣呂雲瑞啊!”
呂雲瑞露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說道:“叛臣?我呂雲瑞一直在為夏國效力,何時竟成了叛臣了?太子爺,您可別給我戴著頂帽子,小人膽小,受不起這樣的玩笑!”
穆偉昊冷哼一聲,說道:“你還膽小?你若是膽小,這世上恐怕就沒有膽大的人了!我問你,皇室讓你交出秦地,你為何不交?”
呂雲瑞露出一副苦相說:“太子明鑒!秦地自歸夏國以後就一直是由秦家掌管,先皇祖也一直允許秦地歸秦王爺自治。您也知道,我這個領主不是自己要當,而是秦王爺非要我當。而且,夏國皇室想收回秦地的權利,也並非我不交,而是秦王爺不許我交,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穆偉昊冷哼道:“花言狡辯!竟把責任推到秦王爺身上。我來問你,我夏國王室已經向河東派去了官員,你為什麼要將他們全部攆回?”
呂雲瑞正色說道:“夏國王室曾令秦地攻取河東,秦地兵微將寡,獨立難支,曾特地派使者進京述說原委,懇請夏國出兵攻取河東,我秦地則為支援。但國王未曾允許,仍是命我秦地獨力攻取河東,並降下旨意,將河東作為獎賞歸秦地管轄。我秦地兵將費勁心力才攻下河東。可是王室卻派人來管理河東,引起眾兵將不滿,此是其一。其二,派往河東的官員不與秦地打招呼,就到河東各地強行索權,已經引起地方混亂,如不再製止,必將引發河東民變。我將他們驅逐出河東境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靠山王許老王爺也在現場,當時的情況他老人家曾是耳聞目睹,處理意見也是經他首肯。此事的處理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聽到呂雲瑞的答話,穆偉昊身後的軍兵不由地竊竊私語起來。
穆偉昊隻覺得一陣難堪,扭頭喝道:“你們在哪嘀咕什麼?還不趕快上前去把叛臣拿下!”
“且慢!”呂雲瑞高聲叫道:“太子殿下,您是夏國的太子,我是夏國的重臣,你我若是以兵戎相見,必會被他過恥笑,手下軍兵也將手足相殘。大秦終歸是夏國的領土,你我大可坐下來商議,也免得弟兄們因受牽連而無辜送命。”
穆偉昊冷笑道:“你是見我率大軍前來,心怯了吧?此時休要多言,看我大軍踏平你大秦!”
呂雲瑞拱手一禮道:“既然太子決意如此,雲瑞也隻得奉陪!不過,念你是太子,我大秦軍將會對太子退避三舍。望太子能念在同是夏國臣民的份上,不要逼人太甚!”說完,大手一揮:“傳我命令,全軍後退十五裏結陣!”
隨著呂雲瑞的一聲令下,大秦軍射住陣腳,穩穩地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