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生的死,在洛邦軍中引起混亂。無數的兵將湧到了喬運生屍體周圍,流著眼淚呼喚著這位在洛邦軍中極有威望的將軍。
正在軍中忙碌的軍團長們也全都趕了過來,正在準備中的受降儀式,也因此而被迫終斷。
王卓接到呂雲瑞的通知,帶著趙戰也從山的對麵趕了過來。
喬運生作為河東最高軍事長官之一,軍中的許多軍團長都是由他一手提拔,王卓也是其中之一。
王卓現在雖然已是秦地的將領,身穿秦地軍製式鎧甲,但洛邦軍中有不少人都認識他。而且,此時洛邦軍與秦地軍已處於休戰狀態。因此,王卓和趙戰一路暢通地來到這裏。
見到喬運生的遺體,想起以前他曾對自己的恩情,王卓頓時淚流滿麵,搶步上前跪倒,嘶聲說道:“將軍,我此次回來,本以為能再見將軍,以為還能再常聽您的教誨。卻沒想到您會在這裏,更沒想到與您的相見竟是天人永隔。將軍哪,你為洛邦戎馬一生,清楚洛邦的情況,曾說現在的洛邦國王並非明主,也對我們說過如遇明主可去投靠的話。可是如今,明主就在您的眼前,您卻為什麼看不見,非要以死來報效那個昏君呢?將軍啊,您死的可真不值啊!”
旁邊一位軍團長流著眼淚說道:“將軍之死並非是為了報效那個昏王,而是為了這裏二十萬弟兄的家屬不受連累!”
王卓聞言,想起自己死難的親人和正在受苦的軍人家屬,更是難抑心中的哀傷,成串的淚水從臉上滑落。
一直沒有說話的呂雲瑞,此時開口道:“王將軍,請你節哀!喬將軍想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我讓你來此不止單單是為了悼念喬將軍,更主要的是讓你替喬將軍將這裏的兄弟們安排好。這樣,喬將軍才會走的安心,他的血也才不會白流!”
王卓聞言站起身,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向著空中的飛船施禮道:“主人,我有一個請求,請主人千萬要答應!”
呂雲瑞說道:“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啥請求。我答應你好好收斂喬將軍的遺體,待河東戰事結束以後,再好好將他安葬!”
王卓急忙施禮道:“謝主人!”
呂雲瑞說道:“王將軍,請你先去取一麵軍旗來,將它覆蓋在喬將軍的遺體上。喬將軍的遺體就由你來負責收斂。”
王卓連忙應道:“王卓遵命!”
旁邊一位軍團長施禮道:“領主大人,可否讓我們加入您的軍隊?我願率部作先鋒,替大人的軍隊開路!”
呂雲瑞說道:“我先謝謝這位將軍的好意,也代表秦地所有人歡迎你們任何人的加入。不過,為了你們親人的安全,我卻不希望你們參加對河東的戰事。而且,你們以前一直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以後也仍將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我不希望你們的身份有所改變!”
下麵的眾人聞言,都覺心中感動。不少人紛紛喊道:“我們願意為秦地出力,助秦地早日拿下河東!”
呂雲瑞聞言笑道:“你們想要幫助我們攻取河東,也並非非要直接參戰不可。隻要你們派幾個人隨我們一起出發,幫我們說服沿途的守軍放棄抵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幾個軍團長站出來說道:“如此的話就讓我們一起跟著大軍行動吧!我們的軍團可以讓副官代為掌管。”
呂雲瑞道:“那我就代表秦地所有軍民先謝謝你們!”
此後,洛邦軍的受降工作重新開始運作。一隊隊的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在軍官的帶領下走下山峰,又在秦地軍的指揮下,轉移到秦地境內屯駐下來。
正當受降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之時,一名軍官匆匆從陣後跑來,向還留在此處的王卓和幾位軍團長說道:“稟告長官,獅鷲軍團餘部不肯交出武器,請定奪!”
幾位軍團長一聽就火了,張嘴說道:“這幫家夥到此時還在擺架子,不交出武器就給我滅掉他們!”
王卓急忙製止了他們,向仍懸浮在空中的飛船請示道:“主人,您看該咋辦?”
呂雲瑞思忖了一下,言道:“目前河東與洛邦國的聯係已被切斷,河東發生的事情暫時先不宜讓洛邦國知曉。因此,這裏的人一個也不能放他們走。我先過去勸勸他們,如果他們還是不聽,那我就將他們滅掉!”
說完,飛船一動,朝後麵飛去。
下一刻,“探索號”已經出現在獅鷲軍團防地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