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一道白色的狐影跳到了他家的院子裏,走向他日常睡覺的房間。
推開門,見屋中沒有人後,又退出了房門,跳躍到房頂之上,仔細感應一番後,閃身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更聲響起。
秦瑟打著哈欠,快速的洗了一把臉,又去人牢的夥房借了點鹽,用手指搓了搓牙齒。
他倒是想用柳枝刷牙,奈何人牢裏沒有,隻有夥房燒火的木材,他可不想牙齦受傷。
改天自己做一把豬毛刷。
然後在夥房拿了兩個饅頭,去牢頭那裏點卯了。
“秦小子先別走。”
待秦瑟點卯後,牢頭張河坐在椅子上,叫住了正要離去的秦瑟,並且說道:
“今日會來新的掌刑官,聽說是司獄大人的妻弟,等牛哥來了,你給他說說,讓他配合一下,改日我請他喝酒。”
牛有道的脾氣,與之共事的張河是清楚的,擔憂牛有道暗中給新來的掌刑官使絆子,讓他在當中不好做人。
又不願當麵勸解牛有道,想要保持中立的態度,萬一牛有道得罪了新來的掌刑官,也不會牽連到自己。
讓秦瑟帶話,也是張河不願得罪牛有道。
以大魏的官職體係,他一個牢頭,最多是個正九品的芝麻官,能不得罪比他要強的人,就不得罪。
人牢中的幾名二級獄卒,可是對他的牢頭之位,垂涎已久。
“張叔放心,你的話我一定帶給牛叔。”
秦瑟應聲。
見此,張河滿意的頷首,從袖子裏摸出幾塊碎銀,拋向秦瑟:“來,這點銀兩拿去買酒喝,人牢濕氣重,偶爾喝點酒,還是不錯的。”
“多謝張叔。”秦瑟明知是張河給的人情世故,也不客氣,伸手抓住飛來的碎銀,向著張河抱拳離去。
正好這點碎銀,可以買點酒菜,完成自己和陰陽老鬼的交易,以及對百毒女的獎賞。
隻不過這酒菜中,自己倒是可以加點料。
至於加什麼料,還得去找牛有道。
他畢竟是專業的。
而牛有道不用點卯,基本上是天不亮就不會出現在人牢,所以秦瑟就在人牢一區閑逛起來,等待著牛有道。
中途又去了一趟夥房,給了做飯夥夫些許銀錢,讓他聯係好的酒樓,送兩份酒菜過來。
為了安全,秦瑟不可能自己去買的。
畢竟酒樓裏人多眼雜,誰知道裏麵有沒有混雜著妖族之人,感應到自己身上的妖族印記,不會尾隨自己,把自己給吞了?
雖然自己可以隨時解除印記,但秦瑟還是不願冒險,一切都等他圖謀了陰陽老鬼四人之後,有了一定的實力再說。
有銀子不賺,那是蠢蛋。
夥夫連忙笑著應下,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回到人牢一區,秦瑟來到人牢的獄門,等待牛有道的同時,也跟值守的獄卒交流了一下感情。
身為牛有道的侄兒,還是有點特權的,那就是不用站崗,隻管在人牢裏瞎混就行。
當三人的感情隨著交流的加深,這時值守的獄卒,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秦小哥,你聽說了嗎?今日一區的幾個凶犯要被刑部拉去處決了,刑部下令要從我們人牢獄卒中,挑選幾人幫忙押解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