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爺我賣身了(2 / 2)

等到酒足飯飽,結了賬,葉林才拍著漲實的肚子,慢悠悠從酒館中出來,朝著木材店晃去,用所剩的靈幣,直接買了把斧頭,悠哉悠哉,朝著林樹聳立的山丘而去。

有過挨餓經曆的葉林,也是有未雨綢繆之念,想到剛才瀟灑的花光了,十多兩來曆不明的靈幣,葉林倒是很明白的考慮到,晚上那一頓飯,該怎麼吃,畢竟,每天都不會有這般運氣,提著一袋錢財,吃著大魚大肉,喝著芳香美酒。

來到山丘,悶熱的空氣,讓葉林來了睡著,感受到林樹間刮來一陣陣清爽的微風,惰性滋生的葉林,選擇了一處陰涼的樹蔭底,棲身小睡了一會,但是,這一睡卻直到傍晚時分,天色入黑,陰涼的風,有了一絲絲刺骨的寒意。

“你妹的!葉林,爺的靈幣呢?”鳥人率先起來,看到自己身處在,陌生的山丘上,跳至葉林的胸口,質問道。

葉林嘿然一笑,做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晃了晃腦袋,陡然亮出了剛買的斧頭,嚇得鳥人錯愕的飛起來,直接落到枝頭上,俯瞰著底下,擺弄著斧頭的葉林。

“你說靈幣啊!都用光了!”葉林揮著斧頭擺弄著,漫不經心的說道,還帶著教育的口吻,“你說你離開一個早上,幹什麼去了!最後,還醉醺醺的回來,帶回這麼多靈幣,看你錢來的挺容易,索性就把它,瀟灑的全部花光了!”

“你說什麼?你用光了!”鳥人突然間氣急敗壞起來,顯得難以承受,葉林的隨口之語。

然後,不安的在搖晃的枝頭上,拚了命的激跳著,仿佛葉林此番大義凜然的言辭,那瀟灑花錢的灑脫,會在某一時刻,要了它的命一般,很是坐立不安。

“用光了!”葉林斜著腦袋,很嚴肅的點頭道,掂了掂手中的斧頭,做出一副要砍樹的舉止。

“真的用光啦!你是騙我的是吧!”鳥人變回真身,帶著極不情願相信的語調,問道,這一刻,鳥人無比的希望,葉林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玩笑話,都不是真的。

“真的!騙你幹什麼!”葉林回首,看著幾尺近的鳥人,聲色不該道。

不過,看到鳥人言語遮掩奇怪的樣子,葉林又覺得事有蹊蹺,斷言其中必有文章,於是,特地停下擺弄斧頭的動作,怔怔的望著,疑惑道,“這靈幣,不是你偷搶的嗎?”

“你妹的!這是爺,辛苦吭過來的錢!你這混蛋,眼都不眨下,就這麼敗光了,你拿爺的錢吃肉喝酒,好歹也得給爺,留點湯啊……”鳥人淒慘的道述著,仿佛自己為了這錢,犧牲了色相一般,難以啟齒的樣子。

葉林頓然無語,鳥人的反應,著實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聽著鳥人言語中的心酸,葉林都深覺自己做了件,相當過分的事情,可是,內心還是相當好奇,到底鳥人用了什麼吭術,將這些靈幣搞到手。

“你犧牲色相啦!”葉林帶著無辜不知的表情,打探道。

“你跟人打賭啦!”見鳥人依舊無言,葉林繼續揣摩道。

“還是你拚酒啦!”葉林繼續堅持不懈的猜忌著。

“爺我賣身了!爺,今兒,什麼都犧牲了!”看著鳥人聲色絕望的樣子,葉林猛然收起了嬉笑的麵容,形象的巨大反差,讓葉林有些不願相信,眼前的這個鳥人,就是那個在亡靈穀呼風喚雨的鳥人。

“烏鴉!你睡醒了沒!你沒睡醒,繼續睡!”葉林穆然的晃了晃腦袋,睜著碩大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夜幕下的腦袋。

“沒見過啊!”葉林木納愣神的注視,到讓鳥人顯出好奇,神色一變,目瞳冷肅起來。

“我發覺,至從你來了這裏之後,變得不像你了,這還是以前的烏鴉嗎?”葉林的雙目,微微一沉,語態嚴肅道。

“爺!沒變,隻是,心變了!天大地大,心更大!”說完,鳥人突然間搖身一變,成為了烏鴉,盤旋在夜空中,然後,緩緩飛落在葉林肩膀,自傲道,“人生精彩,爺,決定先逍遙半世先,現在,我先去找點吃的,你等我!”

說完,鳥人又自顧高飛而起,拍打著跟夜一樣黑的翅膀,飛過皎月下,成為一道黑色詭秘的孤影,消失在了夜空中。

反觀葉林,倒是輕歎許久,看著鳥人遠離的身影,無形中對鳥人多了份黯然的擔憂,想起了生前的古話,驀然而語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它這樣子,真不知道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