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動,不會笑,更不會說話。每天,都是閉著眼在沉睡。我幾乎每天以淚洗麵,我不知道他在重度昏迷的情況下能不能聽見我說話,但是即便他不能,我還是每天都跟他講話。
我呆坐在椅子上,失神的望著病床上的沈元。
一隻溫暖的大手摁住了我的肩膀,是皇甫聲。
“吃點吧,這幾天都沒看你好好吃飯。”皇甫聲提著一盒保溫盒,放到桌子上。不用眼看,光是聞那飄香四溢的味道,我便知那裏麵又都全是我愛吃的菜,但即便是這樣,也分毫提不起我的胃口。
“放那吧。”我有氣無力的說,我已經數日都是僅喝一小碗的白粥了。沒幾日下來,我的臉就消瘦了一圈。
“乖,先吃飯好嗎?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不吃飯哪行呢?”皇甫聲憂心忡忡地看著我,我知道,我現在狀態,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他都變成那樣了,我怎麼還有心思在這裏大吃大喝……”我聲淚俱下。
皇甫聲用一種淒愴眼神看著我。他走過來,一把把我攘入懷中,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裏,皇甫聲還會經常過來探望。可是後來,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我一個手便可以數的過來。再後來,他竟然失蹤了!
我這才瞅出了不對的苗頭。是我連日重心全在沈元的身上,疏忽了皇甫聲,所以他才漸漸不來了?!
這日,我依舊在病房裏陪伴著沈元。我一邊看護著沈元,一邊等待著皇甫聲的來臨。
每每病床前有腳步聲經過,我都會豎耳傾聽。是他嗎?是皇甫聲嗎?
可是每每,都讓我失望了。那扇緊閉著的房門,沒有被推開。屋外響起的腳步聲,也僅此出現、再消失而以,隻是經過的路人罷了。
耐著性子等待了幾日,我的擔心漸漸的擴大了。終於,我放不下皇甫聲,隻能暫時撇下沈元,去找他。
我出了醫院的大門,直接伸手攔了一部計程車,報了一串地址,我直奔去了皇甫聲在清世的別墅。
我坐在計程車的後座上喃喃自語,演練著見到皇甫聲時候的場景。我一定要問他,這些日子去哪兒了,為什麼都不來醫院了。
我的自言自語引的司機的側目,我看見他頻頻通過後視鏡看我。
抵達了皇甫聲那幢位於市郊的別墅,我輸了密碼,便開門入內了。
我在這裝修的富麗堂皇的別墅裏繞了兩圈,從客廳、廚房、主臥、閣樓、小花園,甚至廁所,我都找了個遍,都沒有找到皇甫聲的人影。
不在嗎?那會去哪裏了?我思索著。
然而我的視線落到了這屋子的某一處,便被定格了。
我最終沒有找到皇甫聲,我找到的,隻是一封由皇甫聲親筆眷寫的信。
當我打開信的那一瞬間,我的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冰冷了大理石上。我的手不停地在顫抖,但我沒有哭,因為這幾日的悲傷,幾度快把我的淚水給蒸幹了。
隻見這信上是這樣寫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