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這已經是師傅對於自己最開恩的做法了!這些年他跟在師傅多少年,那麼她便看到過多少門下弟子被她的這個師傅在這裏處決過,同樣的地方每一年都會有一個倒黴鬼會因為做事不力或者其他的原因而被她的這個師傅在這裏處決。
隻是——
那白紗女子將臉上那白紗摘下,露出自己臉上那明顯的燒傷傷疤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隻不過今年她不再是站在她的那位師傅的身後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了,因為今年這個倒黴鬼終於輪到了她自己了!
她對於她的這個師傅的情感總是很奇怪,溫迪一直說她對於師傅的情感是男女之情,說她愛師傅,但是她卻覺得不然,她對於這個這麼心狠手辣似乎對誰都下得去手的師傅那裏會衍生出愛?與其說是男女之愛不如說是父女之間的孺慕之情罷了!
她自小沒有父母,是她的這個師傅如父親一般將她一手拉扯大,她一直以為她在那位師傅的心裏麵的價值是不一樣的,甚至她在溫迪出現之前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她卻真的猜錯了!在溫迪與她之間,她的那位如父親一般存在的師傅首先拋棄的都是她,她大概在師傅的眼裏麵與其他的孩子都是一個樣子的吧!
“或許我隻是一個替代品吧!”白紗女子透著一旁積了水的水坑看著自己臉頰的倒影自嘲一笑:“畢竟這張臉與溫迪是多麼的相識啊!”
那白紗女子撫摸著自己那與溫迪像了八分的臉頰,從眼眸中緩緩的落下了一滴淚水:“真是可憐……可悲啊!”
*
遠在天涯一邊的事件蘇苕雖然不全知道,但是也猜出了兩三分,對著與剛才不同的虛空又喚了一聲。
虛空中便又出現了一個蒙著麵的男子,這男子儼然便是剛剛在蘇苕與妙竹的談話中還沒有回來一直消失不見的妙笙。
“穀主,有什麼吩咐!”
妙笙看著蘇苕,嚴肅的朝著蘇苕行了一個禮,這才對著蘇苕說道。
“我上次讓你調查了溫迪,你曾經說過在你的調查中溫迪曾經並沒有出國,而是去了隱世家族拜了師?”蘇苕見妙笙來了,轉身又給那在小溪中歡快的遊著的金魚投了一些麵包屑,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妙笙見蘇苕問起這個問題,點了點頭隨後才又說道:“雖然上一次屬下差點被對方的人馬發現,但是這樣的危險也讓屬下從對方那防守森嚴的把關中發現了這一個線索。根據屬下的調查發現,這個溫迪雖然之前一直宣稱自己在國外念書,但是事實上卻是在隱世家族拜師學藝了在,隻是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探查到她到底是在哪一個隱世家族拜師學藝!”
“嗬!”蘇苕低頭將手中僅有的一些麵包屑全部扔給了那些爭搶著吃著食物的金魚們低低的笑了一聲:“依照溫家那樣的人家與溫老爺子疼愛她孫女的那份心思,拜師學藝還能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