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苕摸著自己有些刺痛的頭,看著眼前的一切有些恍惚。自己是死了嗎?那她怎麼會在這裏?
幽深黑暗的房間,灰塗的牆壁似乎能抓出幾把灰來,整個空間不大並且十分封閉,連一扇窗戶都沒有,隻能剛剛好的擺著一張床和一個凳子,而唯一能算是入眼的大概就是那麵懸掛在牆壁上的那一麵鏡子了。
這個地方蘇苕非常熟悉,這是她住了十八年的地方,直到她上了大學後才從這個小屋子裏麵搬了出去,而搬了出去後——想起搬出這個小屋後發生的事情,蘇苕覺得剛剛才有些緩解疼痛的腦袋又開始了隱隱作痛。
搖了搖頭,蘇苕將腦袋裏的那些讓她不愉快的事情都收了起來,然後開始慢慢的開始打量著這件她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小屋子。
牆壁上貼了張大大的有些灰塵的日曆,而在日曆上用紅筆標注的那一個顯眼的還有些未幹墨跡的紅色圈圈讓蘇苕稍稍有些震驚。
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覺得不太可能,蘇苕從床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向了那麵懸掛在牆壁上的鏡子前。
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蘇苕覺得自己快糾結瘋了,既想讓自己內心的那個有些不可思議到荒唐的天方夜譚變成現實,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那個想法要變成了現實蘇苕卻還是有些害怕與緊張。
斂下了自己那有些糾結與混亂的想法,蘇苕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後,蘇苕便抱著“反正總是要看到的”這樣的良好思想便一個跨步走到了鏡子的麵前。
看著鏡子中青春而有活力的朝氣蓬勃的女孩,蘇苕的心情實在有些複雜,一行清淚就順著鏡子中女孩白皙的臉龐流了下來。
真的還有機會嗎?是老天憐憫她那悲慘的上輩子嗎?所以自己還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伸手擦掉自己的淚水,蘇苕朝著鏡子中的女孩微笑了一下,握著拳對鏡子中的女孩擺出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蘇苕撫摸著自己鮮活而有生命力的臉龐覺得這樣的自己真的很好,沒有悲傷沒有痛苦,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自己還是那個雖然每天要打好幾份工但是單純快樂的蘇苕。
微笑了一下,蘇苕拿起放在一旁的木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己如海藻般又如瀑布般的微卷長發。
上輩子的自己識人不清,又太過於激進,太過於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這才讓於夜和江白蓮那對奸夫**有機可乘從而在原本屬於她的人生上翻了一個大跟頭。
這輩子既然老天讓她重新回到了十五歲,那麼她必定要活出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活出一個隻屬於自己的人生!別人的評價?識人不清?激進?都讓它們見鬼去吧!
這輩子她勢必要好好的保護那些一直愛著她的人!那些一直背叛踐踏她的人?她一定會讓它們帶著她那悲慘的上輩子一起滾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