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進了屋子,剛好冰柔小丫頭也已經轉醒。看見自己媽媽、爸爸還有爺爺和叔叔都在自己的房間裏,還沒明白什麼狀況。突然“啊!”地尖叫一聲。眾人都嚇了一跳,冰柔身邊的陳玉梅一著急還沒問出口時,就聽小丫頭驚道:“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不冰了!我清醒了?!我不是做夢吧?”看著緊緊挨著自己的媽媽陳玉梅說道:“媽媽,你掐我一下,你掐我一下,這不是夢吧?”陳玉梅一聽,心酸不已,也知道女兒心裏的委屈和苦太多了,好端端的學也沒法上,還得對自己所有同學朋友隱瞞,深怕他們知道了把自己當怪物。想起這些一時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一把抱住女兒,大聲說道:“冰兒不是做夢,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好了!”沈冰柔看看滿屋子的人,現在也確信自己好了,也是淚流滿麵的,緊緊地抱著母親又哭又笑的。
沈老幹咳一聲,就要開口,覺得自己一家人把蕭逸和他女朋友晾到一邊,實在是無禮。蕭逸知道老爺子的想法,微微一笑輕輕拉了沈老一把,眼神向外一瞟,示意到外麵說話。沈老見是蕭逸的意思,也不好多說,就隨著蕭逸出去了。
剛出屋子,到客廳沈老就連聲道謝。蕭逸故意臉一沉說道:“老哥再這樣,以後我可是不會再來了。”沈老雖然知道蕭逸是說笑,但是心裏還是一緊,隨即嗬嗬一笑道:“好,大恩不言謝,我就不矯情了。”蕭逸這才點點頭說道:“這才對嘛。再說人與人相交,憑緣而已,重在心誠,表麵的太注重反倒落了下乘,與其那樣,不如不交。”沈老點頭稱是,心裏卻是想到:“自己這一生什麼沒見過,但是要算讓自己慶幸的事情,並不是高官厚祿,而是現在能認識蕭逸這樣人品俱佳,能力超凡的奇人。”
兩人在外麵閑聊了一會,屋裏的沈朝陽一家心情也算平複下來,現在不用沈朝陽提醒,陳玉梅才想起自己光顧著女兒了,救自己女兒的恩人蕭先生自己從來到現在,別說感謝就連話都沒說過。心裏慚愧得緊,出了屋子見一個年輕人正和自家老爺子有說有笑的,知道那年輕人必定就是救了自己女兒的恩人,雖然心裏驚訝蕭逸的年輕,但是腳下卻是不慢。快步走到蕭逸麵前,歉意地說道:“您就是蕭先生吧,我光顧著冰兒了,竟然現在才過來道謝,真的對不起了,希望蕭先生千萬別介意。”她過來的時候蕭逸自然知道,現在見陳玉梅這樣說,蕭逸轉臉看著沈老,顯得有點無奈:“不用客氣的,我既然和沈老哥投緣,出手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別這麼客氣。”沈朝陽可以稱呼為沈書記,但是蕭逸又不知道陳玉梅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名字,不知道怎麼稱呼,就直接說話了。沈老在一邊也感覺到蕭逸的這個小尷尬了,就笑著對蕭逸說道:“老弟,你我忘年交兄弟相稱,至於朝陽他們你就直呼其名吧。她是我大兒媳,叫陳玉梅。”蕭逸現在心態灑脫,聞言倒無不可,叫名字顯得生分,叫玉梅又太過親昵,轉念一想於是就順口說道:“沈夫人,其實冰柔不是什麼病,而是她體質特殊。本來我想和沈老商量這事,但是你們作為冰柔父母,也應當知道並作出抉擇的。”
陳玉梅知道自家老爺子和蕭逸兄弟相稱,起先並沒在意,現在等到自己稱呼時才覺得很是尷尬,好在蕭逸沒直接叫自己名字或者玉梅,不然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答應了。現在聽蕭逸說自己女兒得的不是什麼病,而且還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還有朝陽商量,事關女兒陳玉梅不由地又緊張了起來。蕭逸見她如此,笑著解釋道:“沈夫人不必緊張,若你們願意,這是一件好事。但是也別擔心,你們不願意也沒什麼的,冰柔已經好了。”蕭逸這麼說,陳玉梅才鬆了一口氣。而旁邊的沈老也不知道蕭逸要和自己還有大兒子一家商量什麼,正要問。蕭逸就說道:“這樣吧我們進去,沈老哥你讓其他人出去,隻留下你和沈書記一家,哦,我朋友不必出去。”
沈老不再多問,轉身進了房間跟沈正陽和胡彬說了幾句,兩人點點頭就出去了。蕭逸和陳玉梅隨後進了房間,蕭逸首先看看了坐在一邊的小倩,見她臉色已經有所恢複,心裏也是放心不少,轉身關好門。大家見他這樣,氣氛都有些嚴肅了起來。而還在床上的沈冰柔剛才聽爸爸說就是這個叔叔救的自己,現在也是睜大了一雙很耐看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