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哪有姬遠山的身影?
三人怔怔看著穀雨消失的方向,臉上均是被小把戲欺騙後憤怒的神色,蔡誌賀難以置信道:“此子到底如何想的,難道以為憑他的修為,能夠逃出我父子的手掌心?”
蔡天命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鼻孔中擠出一聲冷哼:“旁門左道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賣弄,這種人縱然得了奇遇,修為突飛猛進,心終究也還是廢物的心,做的事情也是廢物才能做出的事情。”
聶金玲發出一聲輕笑,道:“可我們都上當了,不是嗎?”
蔡天命啞然無語,沉默片刻,道:“我這便將他的頭提來!”一拍腰間的百寶囊,一道閃爍銀光的法器飛出,落在腳前,竟是一件彎月形狀的法器,法器上鐫刻著幾枝桃花,桃枝宛如法器上的裂縫,閃爍出銀白色的光輝,耀人眼目。
這件月輪狀的法器一晃便成了磨盤大小,蔡天命一步踏上,紅袍一拂,整個人如同箭一般竄了出去,疾追穀雨消失的方向。
蔡誌賀始終緊盯著聶金玲,防止其有什麼動作,但見其隻是冷冷觀瞧,並未出手阻止,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亦是起了幾分疑惑,冷冷問道:“方才見你如此緊張姬穀雨,還以為你真要替姬家搏命,現在看來,也不過時嘴上說說而已,這樣最好,你我都不用為難,就算姬遠山回來,大家都是築基初期,他又能奈你何?既然你不阻止天命追殺姬穀雨,我也不會對你動手,你走吧。”
聶金玲有趣的看著蔡誌賀,明亮的雙眸卻分明透出戲謔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個白癡,讓蔡誌賀感覺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怒道:“你看什麼?”
聶金玲輕笑道:“不阻止蔡天命,不見得不會與你為敵。”
蔡誌賀呼吸一窒,強自冷靜道:“若是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你再同我作對還有什麼意義,我勸你撇清關係,否則很有可能身死道消。”
聶金玲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冷,顯然已是動了怒氣,對於這種程度的威脅,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冷聲道:“姬家的人死光了?這是不可能的,你太高估蔡天命的實力了。”
蔡誌賀眉頭大皺:“什麼意思?”
聶金玲看著昏倒在地的姬長空,悠悠道:“姬長空的飛劍是如何斷的?”
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反問,然而落在蔡誌賀的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這位蔡家家主全身一震,驚道:“難道是姬長空所為……不,這不可能!”
練氣七層怎麼可能斬斷練氣八層的飛劍?除非他手中有更加厲害的法器,但是怎麼可能?姬長空手裏的飛劍縱然品質再差,也是下品的法器,以姬穀雨的修為要將其斬斷,除非其手中法器已經是中品,這對於一個練氣七層的修真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一品世家和二品世家的子弟。
難道是在莽蒼山中有什麼奇遇?
蔡誌賀心念如同電閃,想到此處,全身再次劇震,狠狠瞪了一眼聶金玲,怒道:“倘若天命有什麼不測,我同你沒完!”
飛身而起,正要追去,忽然轟隆一聲巨響,雨幕之中有道雷霆落下,正中蔡誌賀,這位築基期的練氣士頓時像是被巨錘砸中,咻的一聲摔了下來,砸進地麵數十丈深,一縷縷青煙從他砸出的洞中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