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地處雨澤國最西邊,與陵國的邊界之處,這裏有廣闊的草原,大批的遊牧牧民,近些年兩國戰事不斷,陛下便派焚星將軍前來鎮守,焚星原是天烈的一名部下,在最近這些年,逐漸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領袖,也成為了鎮守邊疆的不二人選。
天遙去的時候草原已經枯黃一片,走在上麵簌簌作響,草原上的風好像時刻不停,卻又淩厲無比,寒冷的時候更是像刀子般的吹痛皮膚。
焚星早已收到丞相的書信,知道天遙是丞相的親信,也是天烈的兒子,自然是非常的高興,又對天遙的功夫讚賞有加,便將他封了副將。
轉眼間已是寒冬,冬日裏的風雪飄灑在廣闊的草原之上,鵝毛般的大雪,伴著寒風急速的打著旋落地。
站在雪地裏,四周被雪包圍,整個天地間一片潔白,仿佛纖塵不染的一張白紙,看不到幾米之外的東西,隻聽得到雪落的聲音和寒風的呼嘯。
西城外的附屬小城砂城,守在城門崗哨的士兵縮在木屋裏,看著窗外的大雪,“今日這雪好大啊,來,喝幾口酒暖和一下”,隨手將酒葫蘆交給了另一個人。
屋內生著一堆火,兩人圍在火堆旁盤坐著,從窗子不時的飄進幾片雪來,“這邊塞的鬼天氣,這麼冷。”
“哎,今天我看就沒有必要去外麵守著了,還是屋裏暖和啊,這樣的天氣真容易讓人犯困,嗬嗬!”其中一人將葫蘆裏的最後一口酒喝完,之後隨手扔在了一旁,用力裹了裹大衣,然後靠在了木牆上睡著了。
“也是,這鬼天氣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我也休息一會。”
屋外風雪呼嘯著,大雪越積越厚,陰冷的空氣從各個縫隙鑽進屋子,隻有那熊熊燃燒的火焰帶來一絲溫暖,火堆裏不時傳出劈啪的響聲,雪不知下了有多久,終於漸漸的小了。
屋外傳來簌簌的響聲,熟睡中的士兵猛然驚醒,“快起來,你聽什麼聲音?”
另一人揉了揉朦朧的眼睛,仔細聽了下,“好像是馬走在雪地裏的聲音。”
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的他們對這些常識都已了然於心,馬兒走在厚厚的雪地裏,不會有太響的聲音,但節奏又比人的要急促一些,而大批的馬踩在雪裏的聲音卻是雜亂的簌簌作響。
“不好,難道有人要偷襲?”士兵打起了精神,“快出去看看!”
“吱”木門打開了,他們走了出去,遠遠的看到風雪裏模糊的黑色像這邊靠近。
“那是什麼?”
“等近了看看。”
越來越近的時候,隔著飄落的雪花,他們看到了成批的陵國騎兵。
“不好,快去通知王將軍!”
砂城帥帳,一陣急促的喊聲“報……”
王將軍站起身來,“什麼事?”
“陵國軍隊來襲了!”
王將軍聽到這消息心頭一震,但也立馬鎮定了下來,吩咐手下去守城,又派一人去向西城的焚星將軍報告消息,並請求援軍。
第二天,清晨,雪在停了一夜之後又漸漸的飄了起來,焚星將軍一臉嚴肅的坐在軍帳中,“砂城居然在一夜之間就被攻破,王將軍,你是怎麼守的城!”
跪在下麵的王將軍身軀一震,“敵人習慣了塞外風雪,在這樣的天氣裏他們占盡優勢,加之帶兵攻城的又是破空”。
“破空,原來是他,好,我就會會你”,說著焚星轉過身子“陌離?”
“在!”副將陌離站了出來。
“傳我軍令,整軍出發,我要會會這個破空。”焚星笑了笑。
“是!”陌離走了出去。
“恐怕不妥吧,這天氣對我們極為不利。”王將軍有些擔心。
“怕什麼,我軍與其交戰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何曾輸過,今日他們竟敢來送死,我就成全他們。”焚星胸有成竹的說道。
雪已經將沒過了小腿,軍隊緩緩的向砂城行進,走到距離砂城幾百米的時候,焚星傳令停下腳步,擺下陣勢。
前麵城下,破空早已帶著軍隊在等待著焚星了。
兩軍在城下對峙著,天地間靜靜的,隻有雪還在隨風飄散,大戰之前短暫的寧靜,也是死神悄悄來臨的時刻。
破空騎著一匹棕色的馬兒走上了前來,雪打在他堅毅的臉上,“哪位是焚星將軍,在下想要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