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讓我來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裂開了?”
這兩個小侍生得白白淨淨,唇紅齒白,模樣很是漂亮,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忽然,桐蕙想起來,這是一對雙胞胎。
不愧是皇女,身邊伺候的仆從都生的花容月貌。桐蕙突然有一種她是賈寶玉的即視感,周圍個個都是賽天仙的美人。
在現代,可見不到這麼多帥哥圍在自己身邊。
果然,穿越也是一門技術活。要是在普通小門小戶的人家,種田文裏,她可不會被人這樣伺候。
“咕——”
腹中一聲鳴叫,桐蕙才發現腹中空空如也,自己已經餓了很久。
她幹裂起皮的嘴唇動了動:“我餓了。”
這位身量高一些,成熟穩重的仆人,對小個子的弟弟說,“豬毛,你去廚房,趕緊叫人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
被叫做“豬毛”的下人,趕緊道:“是!”
他害怕地看了桐蕙一眼,把手裏的茶水交給哥哥,急匆匆地走了。
“豬毛?”桐蕙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哪有叫人這樣侮辱人的名字?”
仆人垂下了一雙冷笑的眼睛,“這是殿下您賞賜給我們的名字啊,我弟弟叫做豬毛,我叫狗毛。”
桐蕙發怔。
原文是以女主視角展開的故事,對惡毒女配府裏的情況沒有著筆墨寫。重點刻畫了她和女主的幾次衝突事件,然後女配下線。
而原身本人對身邊的仆人奴婢從不在意,甚至連人的名字都叫不出,平日就喚:“這個你過來”“那個你過來”。
對下人是當貓兒狗兒隨意打殺褻玩,隨心情喜惡更改他們的名字,更是家常便飯。
原身的腦海裏除了女皇,皇姐皇妹……等幾個關鍵人物,剩下的都是和男人顛龍倒鳳的瑟瑟記憶,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血腥畫麵。
接過“狗毛”手裏遞過來的茶水,一口氣喝了一個精光。
桐蕙幹燥的喉嚨總算解了渴,她咂咂嘴問:“對了,你之前叫什麼名字?”
“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狗毛”道,“我叫雪兔,弟弟叫月兔。”
桐蕙點頭,“那以後就恢複之前的名字吧,叫什麼狗毛豬毛,顯得我很沒有文化的樣子。”
這六皇女從小飽讀詩書,文化自然是有的,她是故意這樣侮辱人的。
她侮辱下人就算了,她也侮辱臣子,背地裏給人起了很多討厭的外號。
雪兔不敢相信,又驚又喜地跪下來。
他抬起袖子擦掉臉邊的淚水,“謝謝殿下。”
享用完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桐蕙腦海裏還在回味方才的玉帶蝦仁,油發豆莛,那個紅扒魚翅也好吃,味道太鮮美了。
東坡肘子真是絕了,輕輕一撕咬,軟爛的肉立即脫離骨頭下來,賊香!
她斜靠在床上,拿著一根牙簽,認真地剔著牙縫。
突然,雪兔撲通一聲跪到桐蕙麵前,哭求道。
“殿下,求您了。”
“以後讓我一個人伺候您吧,我弟弟他太小。身上的傷實在有些嚴重,怕是一時半會伺候不了您。”
“您想怎麼樣對待我都可以。”
雪兔說著,手搭在自己腰間,慢慢解開衣帶。
嘩啦——一聲,衣物應聲落地,露出了一張布滿累累傷痕的後背。
桐蕙驚住了。
那張後背肩窄腰細,白皙賽雪,本應生得很漂亮。
此時上麵卻布滿了猙獰傷痕,一道道褐色凸起的瘢痕,如同蜈蚣一樣交錯鑲嵌在他的肌膚裏,很是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