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楚墨注視著不嗔,說:“你是來自屍龍山外的一個聖地吧?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肉身成聖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境界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肉身成聖?那隻是傳說中才會有的存在,你難道已經突破肉身極限,以武證道了?”不嗔吞了吞口水,不敢置信的說。
楚墨收起真勁,放開對不嗔的禁錮,忽然落落的說:“以武證道還不至於,隻是剛剛踏上這一條道路罷了。”
“好了。”楚墨忽然話鋒一轉,平淡的道:“願賭服輸,你現在就解散千佛寺,哪裏來哪裏去吧!”
不嗔慘笑一聲:“我隻是一個棄徒,能夠回到哪裏去?本擬想到屍龍山來稱王稱霸,卻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你這尊高人,但我也不是放不下的人。”
說著,不嗔轉過身去,張開手臂大聲喊道:“你們聽好了,從今日起,千佛寺就已經不複存在了,你們都散了吧,屍龍山從此以後都不會有千佛嶺和千佛寺了。”
“大當家!不可啊!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還有這麼多人,難道怕了他不成?”
“是啊,大當家,我們辛辛苦苦打拚到這一切,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不成?”
“哼,我看大當家是自己怕了,想要做縮頭烏龜,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做大當家!”
“想要解散千佛寺,我第一個不答應,大當家你要是怕了,就自己逃吧,哈哈哈??????”
“??????”
一時之間,各種不甘失望的喊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絕大部分的強盜都不願意離開千佛寺。
對於他們來說,本來就是無家可歸才會落草為寇,個個殺人如麻滿手血腥,想要他們信守承諾基本上是不可能。
而且在千佛寺,他們是人人懼怕的悍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是沒有了千佛寺,他們就什麼都不是,吃了上餐沒下餐。
在這種情況下,人的自私自利本性全部暴露出來,甚至揚言要廢除不嗔這個大當家。
不嗔滿臉苦笑,對楚墨說:“他們不願意走,我也沒有辦法,我隻能自己走了。”
“所有戰僧聽令,隨我離開屍龍山,以後再也不要回來!”
不嗔一聲令下,他嫡係的五十個戰僧立即走了出來,彙合在一起呼嘯著直接下山而去。
從今往後,屍龍山再也沒有不嗔這一號人物,彗星般在屍龍山崛起的不嗔,在奇聞怪談中也僅僅做為楚墨無數傳奇故事中的小小點綴而存在。
不過在此刻,楚墨還沒有想那麼多,他本擬是不想再大開殺戒,在意識中重溫了前世一生後,他對殺戮就看的淡了。
如果不能超脫,跳出輪回,無論是誰終有一死,在塵世中的爭爭殺殺又有什麼趣味呢?
但是這絕對不代表楚墨吝惜殺戮,既然千佛寺餘下的這些強盜,還戀棧不去,早晚會成為屍龍山的禍害,不如現在直接打殘了。
“故弄玄虛的小子,你以為嚇跑了不嗔那個沒用的家夥,還能夠嚇唬你馬爺爺嗎?給我去死吧!”
楚墨正凝神想著,猛然一聲獰笑響起,就看到十幾個壯漢向他圍了過來,個個手持著明晃晃的武器,當先一個馬臉大漢一槍捅了下來。
從前世的記憶中脫出,楚墨恢複了清明,他想也不想,屈指作劍,從他的指尖,一道道劍芒外放、射出。
瞬間,馬臉大漢槍還沒捅下,他就感到喉嚨一疼,隨即渾身的氣力迅速的流逝,忍不住呆呆愣愣的用手摸了摸,滿手的鮮血噴發而出。
此時,千佛嶺的強盜高手們都呐喊著圍殺上來,也沒有人去管馬臉大漢的死活。
楚墨被人群圍攻,要是在從前,還會變色,但現在真的不被他放在眼中,隻是不斷的從手指中激發真勁化作劍芒激射,然後邁步而過,一個個的人不管是高手還是低手,盡皆嘶啞著倒了下來。
這是一場大屠殺,伏屍滿地,一直讓楚墨砍瓜切菜似的擊殺了上百個人,餘下的強盜們才終於害怕恐懼起來,他們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楚墨,不住的後退,瑟瑟發抖。
“你不是人!你根本就不是人!是人怎麼可能會打不死?”
突然,一個強盜大吼一聲,臉色扭曲,一把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轉身就向著千佛嶺下麵狂奔而去,卻是被楚墨嚇破了膽,再也沒有勇氣戰鬥,直接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