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心動了。
他一個月的俸祿才七百文,跑一趟就得十兩,可謂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他有些不放心道,“萬一他不給呢?”
“沒事,我讓先給你錢,不然就不告訴他藏銀地點。”
張三覺得可行,問:“元侍衛在哪裏當差?”
高照容傻了。
她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沒問他屬於哪個部門。
“我、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裏當差。”
獄卒氣笑了,“耍老子是不是?”
“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裏當差,可見關係並不是很好,他會把銀錢交給你保管?”
高照容把散亂的頭發撩到耳後:
“大哥,你看我生得這般美貌,那元侍衛對我,怎麼說呢,有些那種想法。”
張三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是對奸夫淫婦啊!”
高照容……
“可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穢亂宮闈,也不怕皇上要了你們的狗命!”
人在屋簷下,被說成狗的高照容也隻能耐著性子哀求:
“大哥,我時間緊迫,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麻煩你快一些去找他!”
“可你都不知道人在哪裏,我怎麼去找?”
“去含光殿外等,他經常到那邊巡視。”
張三怒道,“想害死我呢,含光殿可是後宮,我一個男人能去?”
高照容道:“你可以出幾文錢,找個宮女或嬤嬤去。”
“你倒是聰明,那幾文錢誰出?”
“我出、我出,等見到元侍衛,讓他一並給你。”
“這還差不多。”
“行了,等著吧。”
獄卒走後,高照容找了個幹淨些的角落坐下,抱著膝蓋思索起來。
她不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高家人做錯了什麼。
如今自己被抓,想必他們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唉,也不知是誰連累了誰?
八成是自己連累了他們,畢竟人一家子種地的,能犯什麼事呢?
高照容思來想去,在宮裏隻得罪過周婉柔。
一定是她給皇帝吹了耳邊風,自己才會平白的遭此災禍。
但不管如何,都不能死在這大牢裏。
“水稻上樹”的理想還沒實現,自己可不能再死 ,萬一這次“不穿”了呢?
她在宮裏認識人的隻有元宏,如今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元宏。
隻希望,他能對自己伸出援助之手吧。
含光殿外,一個粗使嬤嬤來回走動了兩次。
仍監視著含光殿的重七以為是高照容同夥,衝上前一把將她摁倒在地。
嬤嬤慌忙大喊:“別、別,我是來找元侍衛的。”
重七愣了下,“你找元侍衛幹什麼?”
“帶、帶個口信。”
“帶什麼口信?”
“大牢裏的高修容說讓他去找她,告知他藏銀子的地點。”
“什麼銀子?”
“我不知道,是張獄卒讓我這麼說的。”
重七不敢大意,讓人把嬤嬤押走,立馬去禦書房將此事稟報了拓跋宏。
拓跋宏聽後當即明白,什麼藏銀子的地點,隻怕是想向自己求救。
亦或許,是想讓自己給她傳遞消息。
他站起身,“朕倒想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和順,拿侍衛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