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高淑妃身邊的張嬤嬤被帶走,卻多了如花、似玉兩個大丫鬟。
如花說,“張嬤嬤護主不利,皇上讓她們姐妹來代替她”。
周淑妃嘴上什麼也不說,內心卻泛起嘀咕:
今日這事,高照容並沒有受到皇上的任何懲罰,他是礙於馮太後的威勢不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三更十分,夜色如墨。
周淑妃一身黑衣朝宮外掠去。
平城西巷一間極不起眼小院,周婉柔飛身越過院牆。
“誰?”
蒼老的婦人聲音從屋內傳出。
“我。”
窗口亮起燈光,周婉柔上前輕輕推開房門。
屋內是一個駝背的老婦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怎麼來了?”老婦問。
周婉柔走到桌邊坐下,將這段時間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老婦和少年。
就在她剛說到高照容時,院門突然被從外麵踢開,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看守含光殿大門的老太監。
周婉柔大驚失色,叫了聲“撤”,三人奮起意欲逃離。
最後,卻隻有少年一人逃脫。
周婉柔和老婦被俘,並被重七當場摳掉藏在牙間的毒藥。
……
高照容自然是不知道高淑妃被抓的事情。
因為一大早,她就收到了皇上準許出宮的消息。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皇上不止讓元侍衛護送她去,還把剛分給周淑妃的那兩個大丫鬟調過來,說是給她帶去打打下手。
她不知道皇帝老兒又發什麼批瘋,周婉柔的丫鬟,卻讓自己帶著。
她是缺打下手的人嗎?
看了眼跟自己一樣嬌滴滴的青紅二椒:嗯,好像、確實是缺的。
於是在如花、似玉來報到時,毫不客氣給兩人改了名字。
如花叫花椒,似玉叫辣椒。
理由是,你倆如花似玉,那我呢?
花椒、辣椒半蹲了下,“修容娘娘高興就好!”
……
拓跋宏已經一身侍衛打扮,跟十幾個侍衛等在宮門口。
當然,這隻是明處的。
一見到他,車內的高照容不顧身份就撩開簾子聊了起來:
“元侍衛,幹得漂亮!”
拓跋宏滿臉正色,“謝修容娘娘誇獎!”
“嗯,本娘娘觀你五官周正、儀表堂堂,就是個做侍衛統領的命。”高照容表揚。
花椒、辣椒眼皮直抽抽。
其他侍衛們嚇得腿軟,幸好都騎著馬,不然還真是走不動路。
經過街上時,高照容又道:“元侍衛,去把我爹娘和兩個哥哥帶上。”
拓跋宏故作為難,“沒皇上旨意,這個恐怕不行。”
“可我需要他們幫忙幹活啊。”
“修容放心,幹活的人張守將自會安排,你隻需告訴他們怎麼做就行。”
高照容放下簾子,不再說話。
她本想讓高家人見見女兒的,早知道什麼都要皇上允許,昨晚就該讓元宏一道說了。
該死的皇權至上,不自由啊!
青椒見她樣子安慰,“娘娘放心,我和紅椒也會幫你做事的。”
高照容道,“你倆這小身板能做什麼?”
“倒是她倆,謳糞堆肥還行。”她說著看向花椒和辣椒。
花辣二椒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