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柳眉一沉,正想借此機會嘲諷範安的庸俗,體會鞭策過程的快慰,隻是未待其開聲,範安又在這件破爛的衣服上麵打了個補丁。
“這叫實事求是,咬文嚼字。起名的人也太隨便了,怎麼能無中生有?鈺姐你說對吧?”
“........”
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心中頓感舒爽的範安連忙轉過頭,不去看對方有些屈憋的臉色。
梁鈺沉吟了一下,眼睛一亮,神情顯得有些得意,急急地吐出一串清脆的聲音:“金湖不好聽,若是我改的話,叫金魚湖才好。有金,有魚,有金魚,這樣一舉三得。”
範安感覺轟的一聲,被對方雷了一下,臉部肌肉不由扯了起來,內心無端升起一股欲望,很想大吼一聲,指著這位經常把金魚二字掛在嘴邊的小女生,狠狠怒斥:你丫的究竟有多喜歡金魚?
“鈺姐就是鈺姐,若我將來有機會,定然把這個湖改成金魚湖。還有刻成石碑豎起來,想學院門口那塊一樣大。”
梁鈺臉上滿掛著笑意,像是被範安這記馬匹拍舒坦了,隻見她輕輕搖了搖頭,呈現出一幅謙虛的神色,叮咚說道:“石碑就不用刻啦,名字換了就可以了,老師曾教我行事要低調,低調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嘿嘿.....”
範安一臉諂笑,對梁鈺的天真以及異想天開,其實內心是欲哭無淚。
“鈺姐,能不能問你一些事?”
“說。”
“你看金魚也能修煉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修行者?”
“後山。鈺姐你是山上的一員。”
梁鈺眉頭皺了皺,似乎不願提及關於修煉這一方麵的話題。隻是範安那張俊俏的小臉,以及他說話時敦厚的神情,無端給她一種叫做信任的感覺,而且他聲聲鈺姐,確實把她叫得很是開懷,心中對於這位小師弟也是頗為滿意。
四顧一番,發覺身邊除了範安並沒有其他人,梁鈺壓低聲音問道:“你能不說出去?”
範安連忙點點頭,內心一片喜悅,想不到自己竟然這般輕易就敲開對方那個藏著秘密的陶罐。
“我修煉的,與眼睛有關。”
範安頓時迷惑,自從元鎮子讓自己踏入修身之道後,才對修行之事有所認知,縱然後來觀望了元鎮子和段煙的一戰,以及自己親曆了和那名黑衣男子的廝殺,還有進入藍翔學院前關於歐陽濤教習鑽研陣法的聽聞,自己所了解的,始終局促在一個狹窄的範圍之內。那種想看想知道的欲望隨著自己日漸修煉,也越漸漸膨脹起來,所以這時並沒有太多顧慮,直接想通過梁鈺去了解更多。
“眼神也能攻擊?”
“當然可以。修行者通過精神意念,也就是念力,直接作用到眼睛上,從瞳孔中散發出去,落在對方身上,這樣就能產生攻擊;當然這些事你可能一時有些難以理解,但以後你就知道,畢竟你現在也是垂髫境了。”
範安吃了一驚,想不到梁鈺也能看穿自己是一名修行者,但腦袋一轉,想起對方是一名念師,便了然於心。同樣,這也能夠解釋自己為什麼無端被她注意上的原因了。
“我也有個老師,但他很少跟我講解修行之事。還有就是,我想體會一下念師的攻擊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