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院有明確規定,若是弟子所擁有的貢獻點消耗一空的話,無論是誰,哪怕是內院弟子,都得被無情踢出宗院,貢獻點代表著每一個人在宗院的生存資本,若是連最基本的資本都沒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這也是宗院對每一個弟子的考驗,在一個環境中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像新生初來宗院,最開始就隻有宗院額外發放的一千貢獻點作為基本保障,隻能維持很短的一段時間,可以說整個宗院,新生是最窮的,像宗院秘地這等高消費的地方,幾乎不會有新生會舍得來,因為實在消耗不起,哪怕是這裏的修煉環境非常好,但即便是最頂尖的十倍秘地,在裏麵修煉一天也隻相當於在外界修煉十天罷了,而且一天就要兩萬貢獻點,這等高額的消費沒有一個新生能承受得起。
所以,這個時候新生們往往都寧願選擇在外界多花費些時日修煉,也不舍得進入秘地修煉,雖然秘地裏的提升速度令人十分心動。像葉坤這樣僅剩下不足四百貢獻點還要來秘地修煉的,實在是另類。
“你就是那個僥幸闖過尹師兄坐鎮的葉坤吧?當日尹師兄對你手下留情讓你闖過去,你卻不知好歹偷襲擊傷他!哼,別以為這樣就了不起了,年輕人別太自大,看你還不足四百貢獻點,作為師兄的我不得不提點你一下,還是去貢獻閣接取一些簡單的任務,雖然獎勵不多,但也可以勉強混個溫飽,嘿嘿…小師弟多學著點兒,這種地方不是你能消費得起的,回去吧!”這時,錦衣青年旁邊一個身穿黃色勁裝的青年撇撇嘴,微微搖晃著腦袋,一副前輩指點晚輩的姿態。
唯有那劉嘯眼神閃爍,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葉坤,他和身邊這兩人平日間都是混在一起的,此時見這二人這般諷刺蔑視葉坤,他自然是樂得在旁邊看戲。事實上,當日葉坤擊傷尹遷順利闖過宗院考核的消息雖然在宗院內傳開,但那都是某些有心人在推波助瀾,畢竟在這宗院內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了去,那尹遷也是有對頭的。
不過幾乎沒有弟子覺得葉坤有能力擊傷尹遷,因為尹遷畢竟是內院高手,之所以會被葉坤闖過去,他們也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尹遷手下留情,而維護尹遷的弟子們則聲稱葉坤不知好歹,反而還趁尹師兄大意之際偷襲擊傷後者。
“李兄,你還跟這小子廢這麼多話幹嘛?偷襲尹師兄的帳早晚跟他算!嘿!隻盼這小子別進去一轉就被踢出宗院了!”那錦衣青年的脾氣顯然不好,言語極盡刻薄,他和旁邊的黃衣青年都是尹遷一係的,這宗院內的弟子們都是分成了很多派係的。
“草!不就比我們早來一兩年麼?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根蔥了,拽什麼拽,那尹遷身為內院高手來坐鎮新生考核也好意思?故意為難我老大不讓他進入宗院,後來自己不濟被我老大擊傷了還遮遮掩掩的扭曲事實,搞的自己像是受害者似的,你們不臉紅,我都替他臉紅!”這兩人一搭一唱的,葉坤還未說話,旁邊的肖雙飛倒是第一個忍不住爆發了,破口大罵起來,早在之前他便聽葉坤講述過後者與劉嘯的過節,這肖雙飛性情耿直,最看不慣這種,當然,葉坤並沒有提到那尹遷主要是窺覷自己的二品火係神源。
“小子!你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麼?你想找死麼?”那錦衣青年頓時臉色鐵青,冷冷地盯著肖雙飛,一股強大的熾烈氣息撲向後者,這錦衣青年名叫薛宿,三階後期火係武修,旁邊的黃衣青年名叫李宗,三階後期土係武修,與劉嘯一樣,都是外院頂尖的精英高手,平日間就算是其他老生見到了他們都得畢恭畢敬,不敢無禮,可現在一個才區區二階的新生居然敢對他們如此喝罵,平日間頤指氣使慣了的薛宿當場差點暴走,想出手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旁邊的李宗臉色自然也很難看,眸光冷厲地盯著肖雙飛,兩位三階強者帶來的壓力頓時讓肖雙飛臉色大變,暗自叫苦,他的性格就是有一些魯莽,心裏有什麼不忿是藏不住的,更何況葉坤是他認定的老大,他自然不爽別人這般羞辱他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