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護衛站在葉坤後邊,連梁管事也是一臉笑眯眯地站在旁邊,這樣無疑把葉坤的地位顯現出來。
那中年大漢眼光不俗,以為這便是正主。
“咦?看來這次又有好貨色了!嘿嘿…”旁邊的梁管事一雙小眼睛一亮,盯著那中年大漢上下打量,嘖嘖讚歎。
“哈哈…不錯!有點實力!”那大胡子領頭的大笑著走過去,旋即臉色一冷,一腳便將那中年大漢給踹飛出去,旋即抽出腰間的長刀,寒光一閃,便將那少年直接了結了。
“我數到五,還爬不起來的通通給我殺了!”大胡子領頭的冷冷一笑。
那些被打得躺在地上的奴隸嚇得趕緊爬起來,但有的傷勢太嚴重了,實在爬不起來!
“五!殺——!”大胡子領頭的很快便數到五,冷漠地一揮手。
頓時,那些護衛取出自己的長槍,開始收割那些爬不起來的奴隸,有的甚至將奴隸高高挑起,瘋狂地大笑。
這是一個無比血腥與瘋狂的畫麵,劊子手們的癲狂大笑,這些奴隸新人們的絕望怒吼,血花飛濺。
“哈哈…到了這裏還想逃,這就是下場!”大胡子領頭的嗜血地大笑起來,對待新運進來的奴隸,殺雞儆猴是屢試不爽的手段!
沒看見那些幸存著的奴隸驚恐的表情麼!這就是震懾,絕對武力的震懾!
人命在這一刻真如草菅般微不足道!
葉坤呆呆地看著這一幕,饒是已經融合消化了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但他的骨子仍然是地球現代人權主義的思想。
濃烈的血腥味強烈地衝擊著葉坤的神經,一個個的奴隸被格殺,有的被槍挑而起,有的頭顱高高飛起,他們的掙紮,他們的呐喊無用,迎接他們的隻能是冰冷的屠刀。
隻因為他們淪為奴隸,沒有地位,沒有實力,他們是大陸最底層的存在,是被最卑賤的奴隸。
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沒有人權,弱小者的生命如草菅般微不足道,
最近過著闊少爺安逸生活的葉坤突然有一種明悟,似乎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如果有一天葉家沒落了,沒有葉家庇護的我,將會變成什麼樣呢?
葉坤愣愣地看著那些倒在屠刀下的奴隸,看著那些悲憤絕望的幸存者,邊上那些被關押在囚籠裏冷漠的角鬥士!
忽然一股清涼的感覺灌入他的腦子裏,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葉少!您沒事吧?”旁邊的梁管事察言觀色地問道,心底則是在暗笑,到底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兒,這種小兒科的場麵都被嚇呆了。
“梁管事!我們走吧,想必角鬥差不多該開始了吧?”葉坤回過神來,很快便平複了自己的心緒,淡淡地掃了梁管事一眼,道。
“嘿嘿…差不多開始了,我們走吧!”梁管事訝然地點點頭,旋即將葉坤帶離這裏,向著角鬥場的賽場而去。
連葉坤自己都沒注意到剛才自己那麼快就鎮定下來,隻覺得大腦一陣清明,精神狀態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
當然,這個細微之處,葉坤並沒有留意到,隻是感覺自己好像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當那些奴隸死在屠刀下的瞬間,他的眉心處就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金色符號,稍縱便逝,在場沒有一個人發覺到。
……
角鬥場的賽場是一個漏鬥型的超大型空間,最下方便是場地,兩邊各自有一座鐵門,其餘地方皆是封閉的,而且壁麵既高又滑。
賽場上方四麵都是觀眾席,此時早已人山人海,巨大的喧囂聲如潮汐般,人頭攢動,個個身穿錦衣,興奮得臉紅脖子粗的,口中喊著自己中意的角鬥士。
此時葉坤便坐在貴賓席上,這是一個小亭子,左右兩名護衛,而那梁管事將葉坤領到這裏便離開去忙活了。
每一次角鬥場開啟賽事之前,主辦方便會開設賭局,那些來觀賽的人便會押自己中意的角鬥士。
賭局,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種暴利行業,而這也是角鬥場的主要斂財手段。
終於,在人潮的喧囂聲中,一名披頭散發、身形魁梧的角鬥士從場地左側一個鐵門內走了出來,為了行動方便,角鬥士腳上的鐐銬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