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開了房間裏的燈。直接到浴室給蘇睿白放熱水。蘇睿白的鞋子裏麵是濕的,難受極了,在門口就脫了鞋襪,赤腳跟在易楠臣的身後走動浴室,摸摸鼻子道:“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行。”
本來是想給他驚喜的,誰知道過來反而還耽擱他了。
易楠臣好笑,沒好氣的道:“這下知道了?不是讓你別來的嗎?怎麼那麼不聽話?”
嘴上雖是那麼說,但卻給蘇睿白放好了水,試好了水溫才體貼的關上門出去。
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極了,尤其是一雙腳,在濕的鞋子裏都已經被捂得發白。易楠臣一出門,蘇睿白就迫不及待的衝了腳,脫了衣服進了熱乎乎的浴缸中。
實在太冷了,身體中像是帶了一股寒氣似的,透心的涼。進了熱乎乎的浴缸中,她忍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放鬆下來享受著溫熱的水流。
才泡了沒多大會兒,她就惡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她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那麼多,更沒查查這邊的氣溫和洛城的相差大不大。所以急連外套也沒帶一件。徐成岩是個馬大哈,更不會注意到這些叮囑她一下。
蘇睿白伸手揉了揉鼻子,明明是該責備自己冒失的,她的臉上卻忍不住的揚起了一抹暖和的笑來。
在浴缸裏泡著太舒服,她壓根就不想起來。剛下飛機又坐了那麼久的車,渾身的疲憊終於在這個時候消解下去。
她剛閉上眼睛享受溫熱的舒服的水溫,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來。那說是還要忙的易楠臣扯著領帶大大剌剌的走了進來。
他直接在浴缸旁坐下,伸手撥了撥蘇睿白的額頭微濕的劉海,輕笑著道:“本來是要通宵的,他們該感謝你了。”
蘇睿白的臉上火辣辣的,他卻已扯掉了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低笑著道:“小蘇妹妹那麼遠的來看我,我當然得好好伺候伺候你了。給你按摩一下好不好?易氏的獨門絕技哦。”
他邊說著,手就伸到了蘇睿白的肩上,輕柔的按摩了起來。他的力道掌握得很好,不輕不重得。蘇睿白紅著臉說不用,卻又被他摁回了浴缸裏。
“怎麼會想到過來,嗯?”易楠臣的眼睛一邊往那赤裸著的脖子下方瞄,一邊啞著聲音微笑著問道。
蘇睿白不知道怎麼回答,看也不敢看他,將眼睛給閉上,支吾著道:“想到就來了。”
“真是想我了?”易楠臣低笑了一聲,低垂著頭鼻尖在她的發上嗅了嗅。
蘇睿白還不適應甜言蜜語,隔著電話不覺得,這會兒要承認卻是有些難為情,隻得是假裝沒聽見。
易楠臣太清楚她的性格,也不逼問,隻是按摩的手微微的下滑了一些,手指有意無意的輕輕的滑著摩挲著。他就是個人精,邊摩挲著邊不動聲色的同蘇睿白說話:“明天我還得開會,一個人呆著無聊,我讓人帶你出去轉轉好不好?”
“下著雨也沒什麼好轉的,我看電視就好。”蘇睿白這刻覺得自己挺胡鬧的,他明明就忙,更不想再給他添麻煩。
“電視好看還是我好看?”易楠臣挑挑眉低笑著問道,順帶著俯身在蘇睿白那因水溫鍍上一層誘人緋色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隻是那麼蜻蜓點水的一碰,那溫熱的唇瓣立即就離開。隻是他的手好像又下滑了一些,帶著不一樣的溫度。蘇睿白這時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身子縮了縮,結結巴巴的道:“好了,不用再摁了。泡了那麼久也該起來了,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出來。”
易楠臣也不急,抬腕看了看時間,輕笑著道:“不急,再泡一會兒曲驅寒氣。”
說著,他收回了那搗亂的手,站了起來,柔聲道:“先泡著,我拿水給你吃藥。出了汗就不會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