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似的,根本不敢看他,易楠臣卻低低的輕笑了一聲,將她的脖子勾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
待到最後時,蘇睿白已沒有半分力氣。易某人卻並不滿足,以洗洗為借口,將她抱進了浴室。
易冉上了樓,說走的徐成岩卻沒有走。易冉本是想打電話讓他早點兒回去的。剛拿出手機徐成岩就先打了電話過來。
本以為他是打電話來說晚安的,誰知道徐二爺卻嘿嘿的傻笑著道:“小乖乖,我請你吃宵夜好不好?想吃什麼,我去買了個給你送來。”
易冉本是想叫他滾蛋的,可想到今天某人頂著大太陽在別墅那邊跪了一天,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支支吾吾的道:“隨便。”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樓下的徐成岩得意極了,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開了車去給易冉買宵夜去了。
徐成岩回來得很快,顧忌著易楠臣在。他將車停得遠遠的,門也不敢敲,在樓下就給易冉打了電話留門。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這下見著易楠臣卻跟老鼠見著貓似的。易冉好氣又好笑。
就跟做賊似的,擰著便當進門,他就輕手輕腳的將門給關上。
其實吃宵夜不過是彼此之間的一個借口而已,將東西擱下,徐成岩就從身後抱住了易冉。
易冉的身體有些僵硬,任由他抱了一會兒才道:“腿疼不疼?”
別人也許沒發現,可她是發現了的,盡管徐成岩走得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她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步子有些不協調。
提起這事,徐成岩有些尷尬。鬆開了易冉,摸了摸膝蓋,用力的搖頭,道:“不疼,挺好的。”
這話隻有鬼才相信,跪了一整天可能不疼嗎?大概也覺得易冉不會相信,說著他又傻笑了起來,道:“疼也值得,我押對寶了。這招要是用在你哥的身上,恐怕跪死他也不會管我。”
易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不過就欺負我爸心軟。”
徐成岩找不到說的,隻是傻笑。易冉也不理他,拿了一張毛巾進了浴室。
易冉已經知道,不用再遮掩,徐成岩也一瘸一拐的跟著她進了浴室,沒話找話般的道:“你幹什麼?”
“不是疼嗎?擰點熱水用毛巾敷著試試。”易冉的聲音裏有些悶悶的。
徐成岩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她,喃喃著道:“不用,給我抱抱就行,抱抱就不疼了。”
易冉的喉嚨裏莫名的啞得厲害,盡管她裝作不在乎,可徐成岩所做的每件事她都是看在心裏的。她從未想過,徐成岩為了她能做到這個份上。
熱水很快接滿,她眨了眨眼睛,掙開了徐成岩,裝作若無其事的道:“走吧,去敷敷。”
徐成岩這會兒倒是挺乖的,主動的接過了易冉手中的盆,端著往外走去。
易冉要給他敷,他卻不願意,支吾著道:“你去洗漱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易冉沒有理他,就站旁邊站著。她執拗的時候完全和易楠臣有得一拚,徐成岩是知道的,見躲不過,將褲腿撩了起來。
他的膝蓋上已是大片的青紫,有的地兒已經已帶著血紅。要是當時用熱水敷也許沒那麼嚴重。可他當時隻顧著找到易冉,壓根就沒采取任何的措施。
“這多大點兒事,比這更嚴重的傷我都受過。”看易冉的眼眶紅了起來,徐成岩低低的歎了口氣,滿不在乎的道。
易冉沒有說話,擰起了毛巾,疊成方方正正的,放在了他的膝蓋上。想了想,又去找了一張毛巾出來,放在盆子裏打濕了,放在了他的另一膝蓋上。
熱乎乎的感覺讓徐成岩忍不住舒服的喟歎,他伸手將易冉拽到了一旁坐著,低笑著問道:“是不是很心疼?”
他這種人,就是那種隻要給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那種。易冉白了他一眼,僵硬著聲音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