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完全身的血,屍體也不會變成這樣,這分明是血和肉一起被掏空了!
就像有人在頃刻間,將此人的血肉如同吸髓般吸幹!
巴爺兩腿打顫,每看一眼幹屍就忍不住想要嘔出來,“老大,我,我不行了,胃裏翻騰的厲害。”
“嗯,你在外麵等著。”
他出去後,花悅繼續檢查幹屍。
外觀看不到傷口,思索片刻,她伸手去摸屍體。
很快,她在後腦處摸到一處異樣。
定睛一看,竟是兩個貫穿頭骨的小洞。
先前沒發現,是因為焦黑的皮膚覆蓋在上麵難以發現。
花悅心中確信,此人的死跟邪術有關!
幹屍身上再無什麼線索,她轉身走了出去。
抬頭向上看去,她打算去黑霧最濃的地方看看。
巴爺坐在桃樹上,見她走出來,有些不好意的說道:“老大,我,我有些累了,坐上麵歇會。”
花悅也不點評,點頭道:“嗯,我去前麵看看。”
老頭坐在一塊石頭上抽旱煙,“香燭紙錢我這兒都有,便宜賣給你。”
花悅嘴角抽搐,義莊還能做買賣?
她在老頭這買了些香燭紙錢,在他的指路下,很快到了黑霧最濃的地方。
當看到那座熟悉的祭台時,花悅渾身一震,這跟青雲寺山洞裏的那座祭台簡直一模一樣,無非是規模小了點。
“老人家,這祭台是什麼建的?”
老頭扣了扣煙杆,道:“這祭台是一位善人捐錢建的。”
他歎了口氣,幽幽道:“那善人年輕時夫人突然離世,人世間悲歡離合莫過於此,聽聞善人每年都要去青雲寺給亡妻誦經點燈,祭台是青雲寺的靜悟大師親自監督建立而成,說是可以安撫義莊裏那些亡魂的怨氣,但這錢是那位善人捐的。”
花悅心中一驚,將眼底的驚愕迅速隱去。
“老人家,你可知那位善人姓誰名誰?”
老頭想了想,回道:“沒記錯的話,善人姓吳,名毅。”
花悅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腦海中不斷響起老頭的聲音。
吳毅……正是吳老頭的名字!!
“我說丫頭,你到底要不要祭拜家人?”
老頭滿臉狐疑,她直挺挺的站在祭台麵前,看著怪滲人的。
花悅回神,彎腰蹲在地上點燃香燭。
老頭見她默不作聲,以為是心裏難受,搖了搖頭,起身走了。
有外人在,這些死者的家人隻能隱忍心中悲傷難以發泄。
他啊,在這見得太多了。
花悅將香燭放入祭台前專門燒紙錢的空巢中,隨即將紙錢點燃。
紙錢燃起的青煙向上飄去,一陣清風吹來,青煙如同青龍不斷扭動身體。
刹那間,花悅眼神一沉,將內力運至掌中,對著正在燃燒的紙錢劈過去。
灰色煙塵四溢,空巢中累積的紙錢灰燼全被揚在了半空,黑霧驟然散去,那股陰森寒意隨之消失。
她上前一看,隻見那空巢底部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樸梵文,每一個梵文都刻著深深的凹槽。
花悅瞳孔猛地一縮,這些梵文跟自己所見的那座巨大祭台的梵文一模一樣!
“吳老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幕中,吳老頭是個尋常百姓,愛妻早早離世,一個人將吳生拉扯大,每年亡妻忌日時會去青雲寺誦經點燈。
除此之外,並無半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