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冬日的時候,有那些珍禽異獸,如果今貪慕那一絲的溫暖的話,無一不是被那氣旋吞入腹中的結局。
李小抄與這氣旋在緣,上次他就差點落了進去,這一次還會這樣麼?
好像不太可能,李長卿就站在李小抄的對麵,他看起來還是滿臉的病容,好像已經離鬼門關不太遠。
他看起來雖然像一個死人,但是不能說明他已經沒有鬥誌,李小抄完全看得出,這個李長卿比起真正的李長卿不知道要強了多少。
湯沁這個時候就在李小抄的懷中,湯沁這個時候非常的配合工作,她動也不動,隻是緊緊拉著李小抄的脖子。
李小抄有些透不過氣,低頭看著她,湯沁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微的顫動,她害怕得不得了。
這樣一個算計人算到了頭發絲上的女人,心竅多過了天上的星星的女人,居然這麼樣的怕高,這恰恰說明了造物的公允。
雲海之上,氣流翻滾,同樣翻滾著的還有兩顆心。
李長卿的衣袂被那向上的氣流微微的帶動,身上的流蘇向四麵發散開來,他的麵如最精巧的工匠雕刻出來的石像一般的精致,但同時也是沒有溫度的,石像當然沒有溫度。
李長卿的頭發根根的直立,但是卻完全沒有以前那鬥誌昂揚而絕不低頭的氣勢。
當然也不可能什麼沒有。
有一樣東西,以前的李長卿是沒有的,那就是在邪惡,那無盡的邪惡,無窮的邪異之氣充滿在這無量絕涯。
死或者生,兩個男人隻能留下一個。
兩個人隻能活一個。
李小抄從來不知道既使修仙人的身上也會這樣的邪厲之氣,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麼也可能出現在李小抄的身上。
仙門中人雖然目高於頂,但是如果一定要說他們壞到那裏去,那麼也不一定。
“看來你早就知道門外有人偷聽了。”李小抄先前覺得自己藏得還是不錯,現在發現不過隻是自己覺得而已。
李長卿笑了,他笑起來還是完全無害的樣子,不得不說,他把李長卿的一舉一動,舉手投足,無一不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李小抄一時之間有些失神,他甚至以為自己的麵前是一堵鏡子。
“閣下看來搞錯了一件事情!”李長卿還是笑道,這樣的笑容說明他真的看到了好笑的事情。
“什麼?”兩個人又不是很熟,他居然知道自己搞錯一件事情,實在是一件怪事。
“你不該蒙麵!你這樣的造型,蒙了麵在這無量城中人也不可能沒有人認得你!”李長卿指了指李小抄頭上。
李小抄暴汗,李長卿說得對,自己這麼獨特發型走哪裏都是一個很明顯的標誌,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看來是湯沁害了自己。
這麼大紕漏她居然沒有說,看來她就是想自己暴露身份而已,這個女人實在是要命。
李小抄低頭看了看湯沁,她還是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身體還是微微的顫動,這樣的高空,她不怕就有些奇怪了。
那蒙麵的絲帕,隨著李長卿極其瀟灑的動作,隨風而去,那比絲帕隨著陣陣的氣流向上而去,就好像是是風中淩亂的黃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