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本來還懂些合氣之數,如果說那黑夜之中能夠看到那些鬥戰的仙人還說得過去,他婆娘完全就是一個鄉裏沒有見識的婦人,以怎麼可能看得到。
李小二覺得自己的酒已經損失得沒有價值。
遠處傳來了簫磐合鳴的聲音,這樣的聲音往往都是那些得道的神道或是神僧才會在外巡的時候用來開道,看來無量城中又再現了非凡之人。
無論什麼時候,人都是群居的動物,古往今來也沒有什麼不同。
林家包子的門前突然已經變得空空蕩蕩,本來打圍的十數人都向那仙樂齊奏的地方湧了過去。
仙樂合鳴,必有仙人出。
李長卿覺得自己現在倒真的有些像個神棍,不是像他本來就是神棍,既然他已經擊敗了唐師我,他已經搏得大名。
他當然就要兌現對無涯子的承諾,就是憑借他的所謂聰明的頭腦,將湖山派發揚光大。
他現在坐在那八人抬的輦駕之上,自己感覺自己真的好像是皇帝出遊一般,他發現當皇帝比自己那是好多了。
皇帝出巡,至少沒有那麼多人敢指指點點,倒讓自己坐在那裏毫不自在。
李長卿的前麵已經拉起了十二丈的橫幅,那橫幅上書十二個大字,古月首座李小抄大敗唐師我,後麵還有一個橫幅,上麵畫的就是古月首座李小抄的尊容。
李長卿隻知道下麵的那些人都在哪裏指指點點,至於都在說什麼話,自己聽的也是極為清楚。
“哇,原來昨夜的大戰就是那古月派的李真人與唐師我的大戰啊,李真人的名字我早就如雷貫耳,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年青英俊的後生,實在是後生可畏啊,看來我無量城將來會是仙門中第一城了。”說這話的是一個穿儒衫的書生,那衫既破且舊,實足了孔已己的長衫類似。
李長卿隻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看來趨炎附勢的人從來哪裏都不會少。
“你算什麼,我還真正的見過那李真人的尊容,那樣貌不用說,你們不要看畫上麵的李真人長得英明神武,實際上與真人相比,那不知差了多少,就比如左臉上的那幾顆麻子,就如長河落日,銀河星辰一樣的布局,一看就是如天命之人。”說這話的已經是一個老頭,那老頭有點像是西街專門給老公公,老婆婆做衣衫的裁縫。
李長卿已經想找個地方鑽進去,看來設計這樣的炒作的方法好是好,就是讓自己坐在這個地方實在不是個太好的主意。
“所以說啊,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坐在那輦駕上麵的不是那李真人的徒弟麼,看來比那李真人也小不了多少,怎麼就一個是師父,一個是徒弟,就連那臉上的麻子,唉,長在李真人的臉上那是一個俊,長在這小子臉上那實在是……”言語之間似乎就連說話的人都覺得李長卿臉上的這麻子似乎有些愧對他的列祖列宗。
李長卿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的主意是極對的,本來昨夜叫那畫師把自己畫得求真一些,那想到現在居然是這個光景,都沒有人看出來那畫上麵的人就是自己。
至於那絲竹磐樂之聲都是李長卿模仿那後世的老媽媽扭秧歌,小孩子跳街舞為商店打廣告的路數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至於到處貼小廣告之類的那是必不可少的,還有什麼和林家包子,湯氏藥店成立商業聯盟會員製互相打折之類的,又怎麼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