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更喜,又將他拉了起來,道:“乖徒兒,我湖山派與無量派本是兄弟門戶,我怎麼對這些底細不知道個究竟。”
於是這老伯就對李長卿說起了過往。
俱是李長卿以前不知道的事情,老頭自稱叫無涯子,已經在這個湖山派呆了數百年,他原來本也是這湖山派的首座弟子。
湖山派的來曆卻是這樣,最早無量山上隻有湖山派,而無無量派,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代的弟子,湖山派出了兩個師兄弟,都是一般的本事,一般的人品,年齡也差不多。
這樣就難辦了,老宗主想立個門想得是腦袋都大了,最後腦袋一熱,終於想出了個主意。
異想天開,一門兩個門主。
想出這樣的主意,想都不用想,最後的結局肯定是分家分財產之類。
最後那小的就另立山頭,創了個無量派,想來是這名聲借了無量山的氣勢,最後就越來越發展壯大,直到出了個魏無忌,竟然儕身十仙門之列,那湖山派就更加無法望其向背了。
而這湖山派本是師兄留守,那師兄看來運氣不大好,收了個弟子就是這無涯子,無涯子功法上的修為是沒話說的。
隻是不知道怎麼的,幾百年來,是一個徒弟都沒有收到,到現在隻留下了這孤零零的老人。
至於他那麼恨常唯墨的緣故,李長卿卻知道,常唯墨本來是投在湖山派門下。
卻是有一年,不知道怎的,祝香玉來到了這無量舊地,也就給了常唯墨點吃食,就把常唯墨給拐走了。
所以老伯如此之恨無量派。
李長卿從他的嘴中聽出來是這個意思,他說出來就不知道添了多少油醋。
李長卿但看他先前吃的東西,看到那些吃的,本來肚子餓了,都馬上覺得好像不餓,那些東西看賣相也不能吃的,看來這一派之主混得實在窩心,難怪不得師父被師娘一點吃的就勾搭走了。
這事也是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沒有聽他們說起過。
又看這無涯子,名字倒是一個好名字,可惜他的麵相,又兼脾氣實在……難怪不得幾百年來,把一個好好的門戶搞成了叫化子呆的地方。
“這常唯墨實在不是個人,居然這樣欺師滅祖,師父你放心,擇日我定然殺奔無量派為你報仇。”李長卿本來就是個什麼人,這個就不用說了,他說起這些話來實在就像吃飯一般正常。
“好小子,有這樣的雄心當然是不錯的,不過以你現在的底子,也一定不是那常唯墨的對手,這事也急切不得,你且隨我練幾日功法再說。”無涯子既然高興,這時候卻又慎重了起來。
“為何,以師父的本事,你怎麼還怕起無量派來。”李長卿當然能看得出這老頭子雖然難侍候,但也不是常唯墨所能對付的。
這時候那老頭卻不再言語,忽的又轉過身對著那兩尊石像。
看了半晌,道:“我湖山派本來與無量派所出同宗,當年先師與師伯分家的時候,先師保留了這門戶,而師伯拿走了師祖所傳的兵刃。”
說這話時,無涯子看著那沒了半邊腦袋的石像,那石像背上的長刀看來就是當年分家時那師弟帶走的兵刃,後來傳了幾代,到了青木林的手上。“本來我師父既是長徒,修行之力自然比無量派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