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修士完全被這一擊的威勢給驚呆了,他們早知道本命階段的登堂法器有著很強的攻擊力,但是到達這種程度依然出乎他們的意外。
其實何止他們震驚,連牧風白也深感驚訝。
他之前動用布雨訣固然有著對五行相克的舉一反三,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震海鍾最強的威力是接觸到水。以前他就實驗過,不過對敵時不可能先布雲施雨,因此他也沒多少放在心上,如今他的境界抵達了辟穀後期,法器也養成了本命法器,這卻是他第一次全力釋放出震海鍾的真正威力,結果連他都嚇了一跳。
躋身靈品的妖獸竟連他一擊都抗不住,而且看樣子即便這妖獸擁有完整的防禦,也將會再這一擊中受到重傷。
那三名修士見識到靈品妖獸的可怕,各個心有餘悸,無不是暗暗慶幸之前沒有與其硬拚,否則就算有護體法器,也不見得能挨得住它風刃的攻擊。
他們猶豫了好一陣,見到那大老鼠雙目靈光渙散,這才敢走上前去踢了數腳,得知它確確實實已經死去,這才鬆了口氣,滿臉喜色地蹲在地上,以極其熟練的手法,對之抽筋扒皮,然後從身上取出了一根宛如耙子的物事,伸入妖獸口腔,左掏右掏,扒拉出幾塊白色的珠子。
接著三人互望了一眼,彼此似乎進行了溝通,左邊那名修士捧著所有的珠子,走到牧風白跟前,恭恭敬敬地獻了上來,臉帶幾分媚笑地道:“這位道友法力高強,這些風靈珠就請您收好吧。另外,妖獸身上其它零碎,您看……”
這妖獸幾乎是牧風白獨自幹掉的,他自然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至於妖獸筋骨皮雖然都是不錯的煉器材料,他卻嫌之髒重,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見三名修士喜形於色地道謝,牧風白冷聲說道:“你們引妖獸到我身邊到底是何居心?”
那三名修士被他的口氣嚇住,他們明白禁地之中沒有任何規矩可講,這人不但躋身辟穀後期,還擁有威力強大的本命法器,若是要起了歹心,他們當中恐怕至少要死上一個了,左邊那修士連忙辯解道:“道友息怒,我們幾個絕無害人之心,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辟穀初期的哪敢亂動腦筋,我們是丹符宗的,全憑丹藥靈符提升修為,遇到這等妖獸不免心癢癢,沒想到看師兄們手到擒來,落到自己手裏,卻隻有挨打的份。我們學藝不精,受著妖孽的戲耍,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並不是衝著您來的。”
牧風白鼻間哼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他們,看得幾個渾身發毛,半晌後才道:“本人無端端受你們牽累,這妖獸的事總要給我個說法。看你們剛才取妖獸內丹的手法頗為熟練,恐怕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吧?你們不過是辟穀初期的修為,既然知道這是隻靈階妖獸,為何還要過去招惹?”
“不是的,我們丹符宗許多最低階的弟子也都懂得如何剖析妖獸,摘取內丹,這是我們最基本的活兒。我們幾個的確不曾獵殺過靈品妖獸,丹符宗弟子之間被劃分為煉料師、狩獵師、成器師,我們是煉材師這一脈的,因此懂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