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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回憶起當初幾人流浪外麵的一件事情。
當時他們尚且年幼,某次流落荒山,食物短缺,胖子甑子莊挨不得餓,叫苦不迭,牧風白就推說自己肚子飽了,將屬於自己分額給了甑子莊,沒想到因此餓昏過去。
隨後,甑子莊和宋一文輪流背著牧風白往外走,卻半路遇到了山狼群,甑子莊和宋一文沒有留下牧風白逃路,明知是死路一條,依然保護著昏迷中的牧風白,拚死拚活與其搏鬥,若不是遇到一名過路的修士出手解救,他們三個隻怕都要命喪狼口。
事後牧風白看到全身傷痕累累的同伴,隻是笑著說了句:這群狼崽子們真是沒口福,到口的肉就這麼飛了。
幾年後,他們修煉有成,某日牧風白突然不辭而別,回來後全身浴血,表情猙獰,宋一文和甑子莊無不大驚,追問之下才知道牧風白居然獨自到了那座小山,直搗狼窩,將整座山的狼全都宰了個一幹二淨。
這就是他們的兄弟!回想當初那一笑,看似雲淡風清,風趣自嘲,其實內心早就隱藏下無邊的殺機,而這個殺機代表著對兄弟的無聲承諾。
那一笑宋一文記憶猶新,現在他麵前又再度出現這個笑容。
“風白……我……”宋一文情緒不穩,竟然連帶身軀也出現漣漪般的波紋,看起來倍添詭異。
牧風白見此異象,心中沒有半絲害怕,無論如何,對麵這個是他的兄弟,就算是鬼,他也不相信對方會害到自己,他做到床榻上,手指點著床沿,平靜地問道:“之前你說無法逃出歸元宗,那麼洪習知道你來這裏麼?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哪裏知道風白你在這裏啊,我現在已經成了洪習的靈奴,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他已經將我煉成了靈體,隻要我走出範圍,就會立刻被牽返。我之所以能在山間走動,完全是出於洪習的命令,為得就是吸取低階弟子的陽元。
和我一起的還有翎兒,就是當初我們初到歸元宗山腳所見的那女童,如今她也成了一名藥修,她吸取低階修士的陰元,我吸取的是陽元。本來是沒有這個步驟的,不過半年前靈獸峰的龍眼朱果被盜,洪習迫不得以隻能用這個方式來提升我們的陰陽元氣。我們每晚都被他放出來吸食,前不久一名不知底細的凝元期執法生了疑問,過來探查,被洪習知道後,當場給擊殺掉。至於碰到你純屬意外,當我見到你時,心中恍若隔世……”
“龍眼朱果……”牧風白輕呼了聲,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摸了摸下巴沉吟起來。
宋一文見他這幅模樣,明白過來,一聲幽歎:“看來偷了滿園朱果的就是風白你了,我真是笨的厲害,既然你知道了那條秘道,如果不去拿點東西反而奇怪了。真是天意啊,要不是你將朱果都摘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牧風白搔搔眉毛,揮手道:“不說這個,我問你,有沒有辦法讓你恢複本來樣子,還有如何才能擺脫那個匹夫的牽製?”
宋一文苦笑道:“被金丹期修士盯上了哪能輕易脫身,都是我太過軟弱,當初我要是跟隨師兄一起逃,也許還存有一線生機,現在麼……”
“現在怎樣?”牧風白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恢複本體是不要想了,不過這麼多年我接觸到的都是高深法術,倒也懂得一些逆天法則,雖然我現在隻是一副靈體,但如果能夠找到孽鬼丹,結合五行傀儡,也許還能憑借逆天魔修得到獨立,否則我將永遠成為洪習的靈奴,他若進階成功,我的意識將被完全抹去,若是不成功也將成為他的輔助靈根,再沒有半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