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白和何無稽兩人自然不知道此刻外麵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天翻地覆,他們各自深陷睡夢中,種種旖ni風光早讓他們無法自拔。
龍眼朱果這種靈藥乃是****之果,凡人食之立刻會被種種怪誕的****夢境所左右,關卡難以把守,直到閘門大開,女人陰元流逝而死,男人陽元瀉盡而亡。然而修行者服食卻能夠囤積陽元和陰元,這是修行者已經做到陰陽閉絕,無法外泄的原因,當然這也是指達到辟穀期的修士而言。
辟穀乃是絕六穀、斷雙元、不瀉不漏,餐風飲露,吸天地靈氣,自然循環,生生不息。
尋常修士對yu望要求極低,克製力非常之強,生出****念頭反而是件好事,這表明陰陽雙元囤積到巔峰,稍加轉化就可生成元氣,讓修為更踏前一步,也有些修士借助至陰至陽,讓陰陽交融,從而得到修為大幅度遞進。
這就是修士所謂的‘煉精化虛’,隻不過這種積累陰陽元氣提升修為畢竟隻是修煉的一部分,單純依靠吸收陰元陽元來作為修行助力進展反而很慢,龍眼朱果固然能加快這個過程,可這種靈果何等珍貴,常年吃食未免大材小用,更別說一次性不管好歹的服食了。
話說回來,大量吃食龍眼朱果對於辟穀期以上的修行者來說不僅沒有大礙,相反效果還是不小。就好像是用稻草燒開水,少量的稻草可能隻是燒熱開水,大量的稻草燃燒起來,浪費是浪費,可熊熊火勢,不容小覷。
睡夢之間,兩人體質相應都起了巨大的變化,陽元凝固,修為遞增。
何無稽倒也罷了,他踏入歸元宗以前也是殷富人家的弟子,身邊不乏女人伺候,早不是處子之身,因此龍眼朱果雖然催生陽元,也隻是讓他修為精純起來。而牧風白是個不擇不扣的童子,體內陽氣旺盛,一經催生,不僅提高了本身靈力的精純度,鞏固了辟穀中期的修為,更難能可貴的是,受到龍眼朱果強烈催化,一舉讓他成為至陽體質。
七情六欲對於修士來說就是煉丹之火,一經煉化,便可起到去雜存真的作用,體質如同火燒琉璃般,晶瑩剔透。古往今來純陽之體雖不算少見,但是除去天生的純陽體,想要讓後天達到這種體質,對於任何修士而言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了專門的修煉心法淬煉,還要服食類似龍眼朱果這樣的靈丹妙藥來加以協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悠悠醒轉,睜開惺忪的眼睛彼此對望了眼,開始還有些迷惘,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但逐漸就回想起來了,不約而同鼻子均聞到一股惡臭,再看對方身體裸露處全都掛滿了黑糊糊的汙垢,全身衣服也同樣滲透出某種不明黑色的物質,看起來形象極其狼狽滑稽。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伸手指著對方,笑容越來越大,最後憋不住大笑起來。
“臭死我了,我們吃的那是什麼果子啊,怎麼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牧風白掩著鼻子跳起來,不曾想身體輕盈無比,沒控製好力道,差點撞到洞頂石壁。
“咦,我的修為好像有了進展?”何無稽也經曆同樣的事,驚喜交加地叫道。
兩人各自審查體內狀況,都發現靈氣比原先的壯大的許多,而且內視之下,身體就好像琉璃一般,光潔晶瑩,有種空靈清明之感。
原來雙方在陽元淬煉的過程中,體內雜質逐漸被排擠出來,雙方身外那些如同墨汁般的東西便是體內雜質形成的。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啊,我以為那些隻是用來解饞的尋常靈果,現在看來真是好東西,之前怎麼就忘記采摘一些回來,嗯,回去我得查查看它們到底是什麼。”
“其實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之前我見靈果不少,所以忍不住采集了些個頭小的靈果喂養小乖,你……你不會見怪吧。”
“見怪……才怪,這些果子又不是我種的,我們當小偷兒當然能吃多少吃多少,能拿多少拿多少……不過說起來,我本來是記得要摘點回來的,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忘記了,隻管吃個痛快……”
“我……我也是……這果子就好似烈酒,吃著吃著腦子就稀裏糊塗了。奇怪的是,就算凡俗最烈的酒對我來說也像是白開水一樣,這果子居然能讓我們吃醉,還真是稀奇啊。嘿嘿,這感覺……這感覺倒真是美妙……”
牧風白撫mo著下巴,若有所思,片刻之後說道:“不如我們再出去看看,順手牽羊,反手牽豬,再弄點回去備著吧。”
何無稽也有些心動,畢竟這樣的事情可遇不可求。
兩人簡單地將身上汙垢打理了一下,鬼鬼祟祟地從秘洞往外走去,到了洞口,牧風白依照一貫的謹慎風格,先是探頭探腦的一番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