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信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裏了,緊接著倪可和鄭毅就相繼趕到了。
這件案子很奇怪,現在所知道的信息並不能判斷出對方的作案動機,依照鍾信所描述的,對方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殺人,並且對方還是一個高手,這就有些奇怪了。鍾心和方宇的背景都很普通,一個是幼兒園教師,一個是藥監局的普通檢測員,按理說兩人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仇家。
鍾信知道的東西就隻有這麼多,想了解更多就需要等鍾心醒過來了,但是看她現在的狀況今晚是不會醒來了。
“那個人會不會再來?”鍾信看著鄭毅問道。
這個問題鄭毅還真不好回答,對方的動機現在並不知道,而目的似乎也沒完全達到,所以不排除一切可能性。他指著站在走廊兩邊出口的特警對鍾信道:“他該沒有這麼大本事吧?”
“應該沒有。”鍾信也知道這裏已經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了,但他還是需要有個人親口告訴他蒙麵人進不來才會安心。
鄭毅和倪可已經在這裏待了很長的時間了,天色也黑了下來,臨走之前鄭毅再次勸鍾信回房,對方嘴上答應卻是連起身的意思也沒有。
查青最近一直都沒有和鄭毅聯係,看來周氏父子那邊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還需要再等下去。鄭毅決定先查查這個案子,但是不能公開過問,畢竟他現在還是處於停職調查的時期。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到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醫生給鍾信換藥時取下紗布發現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不過胳膊還得吊在脖子上,骨折可沒這麼容易好轉。身體開始好轉這本應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鍾信的眉頭卻是越來越皺,因為鍾心直到現在還沒有蘇醒。
鄭毅每天照例來這裏陪鍾信坐一會兒,一來他本身沒什麼事兒;二來可以向他了解一下鍾心和方宇的過往,有助於破案;三來,鄭毅怕對方一個人再次陷入糾結的悲觀情緒當中,畢竟對方是有心理障礙曆史的,有人在一旁聊天可以轉移注意力防止他陷入死胡同。這案子市局相當重視,鄭毅現在算是戴罪之身,本來是不允許他每天和鍾信接觸的,但是後者並不反對。有一天鄭毅被攔在外麵,鍾信還特意問站崗的特警為什麼對方還沒來。在此之後,便再也沒人攔鄭毅了,但是有個要求,那就是兩人談話的時候必須有市局的警員在一旁陪同,也就是監視。
其實鍾信也並未向鄭毅說什麼特別的事情,那些信息隻要想查市局分分鍾就可以調查出來。鄭毅照例到醫院找鍾信,對方今天並沒有在鍾心的病房裏,而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病房裏。鄭毅並沒有在鍾信的房間待多長時間便出來了,因為對方說今天不舒服想要休息,他也就不再打擾。
坐在汽車裏,鄭毅並不急著發動引擎開出停車場。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紙條兒,這是剛才在病房內鍾信倉促之間塞到鄭毅的手裏的,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地址和一個車牌號。打開引擎,鄭毅駕車開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