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殺光這群叛賊我們才能活下去”
英勇的營尉深諳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在他的帶頭衝鋒下,身後兩百多位州兵激發出陷陣之誌。
所有人都如同瘋狗般,朝著叛軍不要命的衝殺而去。
鬼嵬軍前沿指揮見狀,右手一揮,分散出去的隊伍迅速集結而回。
在以往的訓練中,這支部隊學會了因地製宜,根據不同的地形施展出不同的進攻防禦軍陣。
一排排盾牌手將寬大木盾擲與地麵,緊接著,第二排盾牌從身後湧來,嚴絲合縫的契合上之前的木盾。
至此,一麵高1.6米的盾牆在長街出現。
衝在前方的營尉瞧見如此訓練有素的軍陣,眼裏綻放出濃濃的驚詫神色。
這種快速演變的方陣,就連號稱朝廷精銳中的精銳‘忠武軍’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吧。
這真的是散兵遊勇訓練出來的叛軍???
眼見與木牆越來越近,來不及多想。
下一瞬,他咬緊牙關,用力揮動著手中的陌刀,狠狠斬向木盾。
“哢嚓”
巨大的衝撞力直接將盾牆上的木盾斬得爆裂開來。
但隨後映入眼中的畫麵,卻令得這位身經百戰的營尉徹底陷入絕望。
隻見裂開的缺口中,兩杆閃爍著幽深寒芒的長槍如閃電般,對著他穿刺而出。
“啊”
淒厲的慘嚎聲回蕩在長街上,冰冷而枯寂。
尖銳的長矛輕易洞穿了營尉的肩胛骨,並將他兩百多斤重的身軀叉在了半空中。
與此同時,立在隊伍前方的盾牌兵吼出嘹亮的號子,齊齊往前踏出兩步。
從後方替補上來的盾牌兵,舉盾撞在營尉殘軀上,巨大的衝擊力將重傷的他直接擊飛了出去,並砸倒一片士兵。
“殺啊”
反應過來的州兵已經衝至近前,與鬼嵬軍展了殊死搏殺。
“呯呯”
刹那間,長街上刀劍聲不絕於耳。
但並不是每位州兵都擁有營尉那種強大的力量。
普通士卒揮出的刀劍斬在木盾上,僅是產生條劃痕而已,甚至連盾牆都未撼動分毫。
所有被木牆反震而回的官兵,都感覺盾牆後麵是位力大無窮的力士在舉著木盾。
這種堅若磐石的力量,讓他們感到股深深的無力感。
“啊”
一連串的慘嚎聲響起。
一杆杆鋒利的長矛從盾牆預留的孔洞中刺出,將近前的州兵紮了個透心涼。
僅僅片刻功夫,盾牆下就倒下大片屍體。
看著眼前宛如修羅地獄的景象,被親兵攙扶著起身的營尉神情嚴峻,他看著越來越近的盾牆,立即大吼道。
“木懼火,快用火箭攻擊”
但回答他的卻是州兵因恐懼而劇烈顫抖的聲音。
“可是我們沒有箭矢了啊”
……
僅剩的一百多名州兵在鬼嵬軍的步步緊逼下,倉惶後退著。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在黑夜裏展開……
兩刻鍾後,除重傷昏迷的營尉被十幾名官兵攙扶著投降外,其餘所有士兵全被鬼嵬軍斬殺一空。
馬三率領的鬼嵬軍精銳,從破開城門到屠殺州兵主力,居然無一陣亡,僅有二十七人重傷,三十二人輕傷。
如此完美的戰績,瞬間讓鬼嵬軍士氣高漲。
正當馬三還想帶軍登上城樓廝殺時,卻接到了傳令兵帶來的少將軍指令,命他押解營尉前往城外大營,剩下的殘局交由義軍接管。
“媽蛋,到手的功勞白白讓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