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嶺(1 / 2)

重巒疊嶂的伏牛山脈籠罩在一片迷蒙的晨霧,青山、斷岩、蒼鬆、鬆柏,一切都在白茫茫的山峰霧氣中時常展現出幾分凶險、蕭穆和神秘。在間不容足的崎嶇的山道上,進行著兩個箭服勁裝的趕路人。盡管天剛拂曉,山間寒氣逼人,這兩人頭上卻熱氣蒸騰,冒著白汽。看來他們身負重任,急著匆匆趕路,興業兼程意非止一日了。山間險峻崎嶇,二人卻如履平川,顯然輕功已臻上乘,非常人可比。蜿蜒山路,有事突為二三丈寬的斷岩深潤阻隔。澗低一眼望去黑幽幽的深不可測,也不知道藏了多少蟲狼蛇蠍、障氣毒嵐,令人毛骨悚然。一般行人至此,隻得戰戰兢兢繞道而行,不知耽擱了多少時光,這二人卻視之無賭,談笑自如,臨至斷崖深澗,一聲胡嘯,身形暴起數仗,茹蒼英展翅膀一掠而過,至對岸穩穩落定,頃刻間縮短了半日路程。這二人,年長的便是黑風莊莊主胡天雄,年少的姓何名勝,乃南海五毒真人門下,江湖人稱蜈蚣是也。都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知名人物。他們緊急鑽行,已至伏牛山糜,還有一小段路程,就出伏牛山的泰山嶺而進入燕支山了!惟時已過午,兩人都有點疲倦,肚子裏轆轆雷鳴,胡天雄到:“小何!我們也就快到了,先找一處休息一下,吃點幹糧充充饑,養養神,午夜前可趕到目的地,倒不要忙在一時。”何勝聽罷,精神一震,舉目四周,隻見左側約兩片樹蔭,立刻道:“我們到綠蔭深處,休息片刻。”說著往山腰縱落,落到山腰,兩人頓時身心清爽正是蟬在樹鳴,鳴山更幽。一株古柏樹下,有一大石形如石桌,並在一旁,放在四邊。胡天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靠樹前的一個石凳上了,何勝也隨著胡天雄對麵坐下,將隨身帶來的幹糧—牛脯、鹵雞、燒酒,列放在石桌上,相對痛飲。這時樹上突然“嘶!嘶”滴下了幾滴黃色水珠,落在牛脯和酒杯裏。兩人一驚,何勝四下顧盼到:“胡大哥!你看紅日當空,晴空萬裏,還會下雨嗎?”胡天雄抬頭向樹上一望,沉吟道:“你看這珠古柏樹老態龍鍾,年深日久,蛀蟲肯定很多,想是蟲兒尿"。隨著將牛脯丟了,酒也倒掉了,另取了一份放在石桌上。何勝剛拿起一塊牛脯送到嘴邊,樹上黃色水珠如靈蛇般“咻!咻”直瀉,澆了何勝一頭。胡天雄比何勝更慘,嘴將張開,牛脯還未放入嘴裏,眼前一黑,一團黑點隨著他的口開合,激射入口,一股臭氣衝口而出。連忙往掌心一吐,原來是一小撮鳥糞,氣的咒罵道:“他媽的,真倒黴!一粒鳥糞什麼地方不落,偏偏落到老子的嘴巴裏來?”這是,何勝見胡天雄那個狼狽的養足,不由得哈哈大笑,接著用手往臉上一模,再往鼻子上一聞,卻是有一股尿臭味。這才知道有人在暗中戲弄,怒喝道:“那個臭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話尚未說完,一個黑影對麵飛來“啪!”的一聲,那黑影竟觸臉開花,臭氣四散。這時術後突然走出一個小孩,見小孩出現拍掌大笑,就知道是這小孩在搗鬼。吞噬怒火中燒,喝罵到:“你這無娘養的野雜種,待弟子替你家人管教管教你!”正想舉步上千,樹上“刷!”一聲,又落下一物何勝急忙往後退已來不及了,被那東西砸中,滿頭開花,臭氣衝鼻。急忙往樹上一看,之間一個約為十五六的少年,斜靠在樹杈上打盹,好像與樹下的事全然無關。這時麵前的那個小孩笑的厲害,把一個何勝鬧得白臉發紫,怒喝道:“小雜毛,找死!”雙足一登,右手一張向小孩臉上打去。但眼前的小藍影一閃,小孩已失去蹤影。不由的大吃一驚。隻聽身後一聲笑:“大蘿卜!我在這裏啦!”何勝溫升,心中一怔,不知小孩用何種身法竟跑到自己身後。捏了一把汗,暗道:“若這小鬼頭暗襲,豈不要喪命他手。”猛一轉身,隻見那小孩手一揚道:“大蘿卜!接著這塊牛脯?”啪的一聲,牛脯打在臉上,熱辣辣的生痛。何勝被那小子逗得憤怒填胸,厲聲喝道:“小鬼頭!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待老子送你去上西天。”隻聽一聲長嘯,何勝淩空而起,借勢下擊,“蒼鷹勢燕”向那小孩猛擊,那小孩搓腰一蹤,“分化伏柳”身隨手走,反扣何勝的手腕,疾若流行。何勝身在半空中右臂剛出,幕地回放,猛一下沉,施展絕技,地動山搖之勢全身斜縱出去八九仗高,猛地向小孩砸去。小孩見來勢凶狠,翻身急退越出約一仗遠足尖點地,淩空越起,激射撲來。何勝動作遲緩,被小孩在右頰上打了一耳刮子。小孩嘲笑到“把你的看家本領拿出來呀?”不然小老子打爆你的腦袋。霎時間,那小孩身子一扭,疾如閃電,“啪”又是一聲,左頰上又挨了一耳光子,打的比上一下更響,更痛。何勝連續挨了兩個耳光後,激怒之下,也不管好歹,大吼一聲,竟下殺手,每一招都好像把小孩罩進拳風裏。可是,拳將要接觸的那一瞬間,不知小孩用何等身法,竟脫出拳風,還在何勝的身上,東摸了一把,西拉了一下,又兔脫無形,逗得何勝怒發倒豎,兩眼發赤,汗流如注,氣喘如牛,大喝一聲,一塌子午步,左腳在前,隨身下勢,左腳旋風一般踢去,翻身劈掌,同時發難。這一招“大聖掃雲”端的厲害無比,自以為隻憑這一招,就可以吧小孩打死。誰知,之間勁風將及對方身體是,那小孩雙肩一縱,如獵鷹掠空,往上縱起,順腳在何勝頭上,偌大的一個何勝竟坐在地上。那小孩落地後,小腦袋一搖,兩條衝天的小辮隨之擺動,笑道:“哥哥!這個魔崽子不經耍,你看,我還未打他,他就要裝死狗哪!”一麵說,一麵拍手嬉笑。胡天雄見何勝被那小子一腳,躺在地上,半響爬不起來,亦覺得驚奇,暗語:“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大有來曆!”便道:“小友好俊的身手,誰是你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