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又是那片雲。
柳涯一眼就認出來了,不僅是因為熟悉的感覺,還因為它的顏色不同於其他的雲——它是紫色的。
柳涯很奇怪,他根本不懂如何變身,最多的也僅僅隻是聽到過關於變身的傳聞,而之餘變身。他真的不懂。可是,現在他有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融合,是的融合。而且是完全享受的,並且被動的,被紫雲融合。但也不是紫雲融合自己,而是自己在融合紫雲。這種感覺就像是投懷送抱一樣並且自己還不能拒絕。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恒亙古歲,攜我流逝。”
柳涯感覺周遭一切都變了,可是一切又仿佛真實的存在,一點沒變,但卻有一種古老,滄桑的歲月流逝之感。可又偏偏的,在這時候仿佛就隻有自己的靈魂可以動,甚至連剛還在進行的融合都停住了。
“孩子,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回響在柳涯的耳畔。
“爹爹,是你嗎?你快看,我怎麼了?”柳涯的語氣雖然還有點急切,可是這一刻他的心已經平複了。因為,爹爹就在自己的身邊。
“孩子,是我,你放心,你現在沒事,有些事,原諒爹爹現在沒法與你細說,但現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你要用心來回答。”
“嗯。”
“剛剛的你正在與紫雲進行融合,並且,最要緊的是,紫雲,是你的第一重變身,你應該聽說過,未來的成就有多大,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的第一重變身。而紫雲屬靜物,算不上理想的對象。我問你,你是否依然還是選擇它嗎?如果不願,不用怕,爹爹會為你準備好其他的感應契機。慢慢想,平下心來,爹爹會為你封住流逝的時間。”
柳涯一瞬間感覺到了父親的強大,時間是這宇宙的第一神秘屬性。倘若連時間都可以封住。那這天下之大,又有何懼。那麼自然地,這天地感應也應該能夠封存。爹爹肯定會為自己選擇最好的,那就放棄紫雲吧。柳涯如是想到。
可就在這一刹,柳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不是畏懼,而是心絞絞的痛,就像至親之人遠離自己一樣,並且他還能清楚地或者本能地察覺到自己流淚了,而淚水並非沿著直線下滑,而是到飛向空中,與另一晶瑩的東西相纏融合,而那竟是紫雲的淚。
與此同時,遠在茅屋內的父親,壓力陡增,汗水突流,喃喃道:“是誰,竟然可以突破我的永恒流域。”
“怎麼會?”護在旁邊的母親震驚了。
“不對,好像是來自遠古洪荒的悲涼觸動了時間的波痕。可是,究竟是誰的悲意竟能恐怖如斯。而且還是在我的永恒流域之中。”
這些話,父親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想。可這個猜想的後果太大,甚至或許連他都無法招架。可巨大的風險之中潛藏的同樣有絕佳的機會。盡管他或許不知道,此番的選擇是對是錯,可是他還是願意讓孩子自己選擇。
“柳涯,慢慢想,想清楚,但求無愧於心,無論你做什麼樣的選擇,為夫都支持你,”
爹爹第一次直呼自己的名字,柳涯知道這件事情很嚴重。
所以他開始平下心來,思考一下事情的始末。
剛才的那種肺腑之痛,柳涯真切地體會到了,他想如果錯過了紫雲,拿自己會遺恨終生的,選擇了紫雲,可能會讓自己成為變身者的失敗者,可是,那又怎樣呢?男兒一生,但求無愧,而這無愧本是通達無上大道的先決條件。何況,開曆史之先河未未代表不能成功。那就選擇是紫雲了吧。
也行柳涯並不能完全釋放。正當少年,前途無限光明。誰會願意去選擇一條偏僻黑暗無人走過的路。可是,倔強的少年還是堅絕的選擇了那條注定風雨兼程的路。可這究竟是對是錯,誰又知道呢?隻是,無悔罷了。
世間事,幾多無奈,唯求心安。
“爹爹,,我想好了,我選擇”
“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