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喪氣地回到家裏,嘟起嘴來連話也不想說。
“心兒過來,我做了點心,要不要吃點?”
江嫂見江心兒沒多久就回來,有點詫異,要知道江心兒和蔡翠萍以前很多話說。這次分開了那麼久,本來以為她會半夜才回的。
“不吃了,我胃口不好。”
“這孩子,怎麼去了趟蔡家變成了個瘟雞。”
江心兒蔫蔫得打不起精神:“娘,我去睡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跟你說。”
不顧江嫂在身後哎哎叫著,自顧回了房間去休息。
夜已深,江心兒卻是了無睡意,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直愣神。
越想越覺得蔡翠屏不對頭,看這種樣子要不是曾經受了什麼刺激,就是心中有了意中人,卻怕家裏不肯答應。
隻怕江心兒或者其他媒婆來說了合適的人家,父母會逼著她去嫁人。不然以她們姐妹的交情,斷不至於說翻臉就翻臉。
窮人也有三門親,大年初一早上,走親訪友,串門拜年,大家都忙了個不亦樂乎。
老鄰居之間,在新年裏也都是客客氣氣互相問好拜年,江嫂夫妻帶著江心兒和江小舟去了對門蔡家。江心兒眼睛一看蔡翠屏,蔡翠屏的麵色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江心兒就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上前親熱挽著蔡翠屏道:“姐姐,我給你們拜年來啦,歡迎不?”
見她心裏絲毫不存芥蒂,蔡翠屏也大方了起來,忙著請大家坐下了,然後拉著江心兒道:“我勞駕一下妹妹,幫我一起給江叔江嬸子倒茶。”
躲在廚房,蔡翠屏見四下沒了別人,給江心兒賠禮:“妹妹,前兒姐姐實在是過分了,沒能體會妹妹的好心,還拿不好聽的話來氣妹妹。你不會見怪吧?”
“哎呀,那都是去年的事了,現在什麼都是重新開始了,你還提什麼舊話?你也知道我是個沒心沒肺的,哪裏記得那些。”
兩人把話說開,端著茶水點心出來,蔡大娘笑著道:“我家翠兒自小一個人,也沒兄弟姐妹的陪伴,總是孤單些。小時候的心兒呢,也不太肯多說話,兩人雖好,倒是不如現在這般。看她們兩個,似親姐妹一般呢。”
其實江心兒心頭還是彌漫著疑惑,卻是不便再去打破剛修複的友誼。也許,蔡翠屏真的有什麼難言的隱私,現在還不想告訴任何人。
好在彼此向來親和,總要慢慢找機會問了出來,再幫她完成了心願才是。自己好歹做了媒婆這個行當,親若姐姐的蔡翠屏,自然是希望她有個好夫君可以相伴一生的。